逃避文字却无法逃避书写,逃避书写却无法改换道路。反正已痛了这么久,或者说欢笑了这么久,一切似乎还没开始,索性再来一刀。这,无所谓。
春天的时候,我走在小道。看路野之中满目的新绿,纠缠许久的戾气竟似已荡然无存。那种潜在的因素蠢蠢欲动,我不无遗憾却只得告诫它,这个春天不是我们的。
花落百家,偏不凑巧的遗我庭院。落花这东西,有则有之,又不免让人伤感。黛玉自不必说,我倒偏喜宝钗一些,反对黛玉有些怜惜。
客居此地已十几个年头了,感觉自己像沧桑的老人。打从十几年前我妈生我于此,我就被极不小心的落这世上。我没什么可报怨的,只是觉得索然无味了,不过比之那些傻长的草们,还在傻B似的念叨:春天是我们的,阳光是温暖的,雨水是滋润的,我觉得我挺有觉悟。
一不留神,嘛东西挺聒噪的。蝉这东西就说,你瞅吧,太阳不正大吗。
有我鸟事。再大也白搭,这大树杈丫子都遮完了。
再一不小心,树叶开始落的唏哩哗啦。落叶归根说的是不是这玩意儿?我的根?在哪?
就说是命若鸿毛,贱如野草吧,不服不成。
我搁这正琢磨呢,人问,你站这瞎折腾啥呢?
我折腾,还瞎折腾?
瞎折腾,瞎这词用的多好啊!你看不着还奔个不停,踩坏了花花草草多不好
啊。可我搁这站着,连阳光也没用你的,我碍这谁了我?
整个秋天,我坚强勇敢的站立于此。
本想气势恢弘的,终究底气不足,霜雪在一个早晨倏然而至。
前夜出去,落叶已满地,街边的浪漫也改换了方式。路灯昏暗,我踏满地黄叶。街道冷清,适合形单影只的意境。
忽然想起晓莹在‘创网‘上的文章,其中一篇名为<<茶卡与死海的爱情>>。那是怎样的爱情呢?我深沉缄默的以一种我们并不谙熟的词汇来做你的谓语,却无法明白你所追寻,所不能释怀的死海究竟是什么。它遥远的如同约旦河畔的冬天么?
注定是一个寒冷的季节,却始终行走在无间的道路。脚下的力量无法低估,我眼看荆棘被踏成了坦途。似乎是如愿以偿了,我蜷缩于街角,阳光在我面前一米处止住脚步,灰尘已暴露,仍在阳光中轻舞。神色匆匆的人群,他们飞扬的脚后跟充斥我的眼幕。
而我的停滞,如此不完美的定格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