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牛年的门槛上,2008仍然环绕在我们身旁。我们的手指能触摸到雪灾的冰凉,我们的心头还留着汶川的悲伤,我们的耳边有奥运的欢呼,我们的发梢还飘着神七的欢畅。
2008,我们从来没有与那么多陌生的人握手、微笑,也从来没有为那么多不曾见过面的人揪心、哭泣。我们一起受挫、一起流泪,我们同喜、我们同悲;2008,无论是多么弱小的个体,无论是多么边缘的人群,都曾经与国家这两个字相遇,沐浴过一个民族的荣光。
站在牛年的门槛上,我们的目光会情不自禁地穿过2008、打量三十年的历史长廊。1978年小岗村农民承包土地要冒坐牢的风险,1981年傻子瓜子雇工超过十个人引起了全国性的争议和反响。我想说的是,只要我们拾起历史的点滴就会发现,我们已跨越了多少观念上的屏障。三十年中,我们从未身临那么多戏剧性的变化,经历那么多新观念的冲击,接受那么多次猝不及防的震荡。只要我们穿行在中国的人流中,从人们脸上、眼里、举手投足中我们能轻易读出属于这个时代特定的沧桑。
处在北半球的中国,每个新年都从冬天开始。一月的寒风中,我们怀揣着昨天隐隐的伤痛、挥之不去的遗憾、微不足道的心愿、偷偷发过的誓言、难以言说的惆怅、挣扎后的无奈、妥协过的理想、失望中的希望、还有对未来的忐忑。就这样,我们站在了2009年的门槛上。门槛既是告别也是出发的地方,在这里,我们心头总会泛起岁月的尘土风霜,辛酸在额头密布,欣慰也在心头荡漾。
站在牛年的门槛上,我们正在全球的经济萧条中保增长。没有人不希望拥有强大的经济力量,但在经济的潮起潮落中我们不要丧失不可或缺的文化力量。我们希望:随着财富的增长,能找到安顿自己心灵的地方;随着见识的增长,不要在生命的意义上彷徨。无论贫富与否,我们都过着有尊严的生活;无论获得与否,我们的心底依然坦荡;无论艰难与否,我们总能找到前行的方向。果真如此,那么中国,才会真正地令世人心生向往。
站在牛年的门槛上,每个人不得不背着属于自己的行囊。梦还在延续,歌也在心中吟唱。我们的前方无论是陆地、天空、还是海洋,未知旅途中情感的波澜无不起伏在中国发展的蓝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