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凡
心存一份对泥土的感激,用一撮泥土来奖赏自己,那应该是生命中最高的荣耀。
对于泥土,我有很多的记忆。记得刚参加工作的时候,学校分给我一畦菜地,用来解决一些生活的问题。每到放学,几个老师就去菜地里,拣拣石子,碎碎泥土,给幼苗浇浇水,除除草。工作之余,倒也有一些生活的乐趣。那时,一小块一小块的菜畦,被我们打理得生机盎然。劳动,不仅孕育和发酵出我们对泥土的情感,看着一菜畦的葱葱郁郁,也让我们从泥土里收获着人生成长的历练。
童年和泥土混在一起,合得很紧,粘得很实。闭上眼睛,就可以知道生命长在泥土里的模样。嗅一嗅,我们完全可以知道泥土的气息。一个人的根长在泥土里,便能和泥土生死相拥。这世上,没有一个地方能像泥土一样,可以栖息人的思想和灵魂,也没有一个地方能像泥土一样给人温暖和厚实。
人在泥土里留下的足迹,深深浅浅。汗水与泥土的糅合,养育出来的生命,没有惊艳,没有妖冶,那种裸露出来的泥土般素朴的皮肤,是在泥土中滋长出来的最为干净的风景。嗅着它的味道,抚摸着它的颜色,内心就会油然生发一种对土地的虔诚和敬畏。在土地上种着粮食,种着希望,我们包裹了有关泥土的记忆,一把泥土捧在手掌心里,已经足够让我们解读生命对土地的情感。
心存一份对泥土的感激,用一撮泥土来奖赏自己,那应该是生命中最高的荣耀。就像诗人雅姆所说:“如果脸上有泥的人从对面走来,要脱帽致敬先让他们过去。”这不仅是對人的尊重,更是对泥土的虔诚和敬畏。
看着脚下的泥土,踩着沉默的泥土,也许,我们更能多一份虔诚心和敬畏心吧。
(郝景田摘自《晋中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