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彧
北美天空的傲气雄鹰:白头海雕
翼展超过两米的壮硕身形、强壮的利爪和钩状的鸟喙,使得白头海雕雄踞于北美大陆的食物链顶端。它们每日翱翔于蓝色天幕,借助犀利的双眼搜寻猎物。白头海雕大多临水而居,因为它们擅长掠过水面抓捕鱼类,鲑鱼洄游的河流更是它们喜欢聚集的地方。
历经四年的成长,成年白头海雕会拥有雪白的头颈羽毛、金色的眼睛和鸟喙,就此成为北美天空中最霸气的存在。
美洲的印第安原住民将威猛的白头海雕视为神鸟,并用它们的羽毛装饰首领的头冠和斗篷。1782年,美国将白头海雕尊为国鸟,被描绘在美国国徽正中的白头海雕一只脚爪抓着象征武力的箭矢,另一只脚爪握着象征和平的橄榄枝。
东非草原的冠冕一族:灰冕鶴
通常来说,鹤科的鸟儿不能在树上栖息或筑巢,来自东非草原的灰冕鹤却是一个例外。灰冕鹤的头顶上生长着无数根细长的羽毛,这些金色的冠羽根根直立,在黑色额头和白色脸颊的映衬下如同一顶光华熠熠的冠冕。不论是在水岸边低头觅食,还是在原野上昂首阔步,羽冠华美的灰冕鹤都像一位高贵的国王。
温和的性情和高雅的举止为灰冕鹤赢得了世界各地的大批人类粉丝,东非各国的居民更是一向对灰冕鹤喜爱有加。灰冕鹤被认为是乌干达的象征,乌干达的国旗和国徽上就有一只美丽的灰冕鹤在闲庭信步。
加勒比海之滨的火焰:美洲红鹮
身材修长的美洲红鹮是海岸边的美食家,海滨滩涂或者红树林下方的沼泽地带是它们梦寐以求的美食天堂。美洲红鹮微微弯曲的鸟喙修长而灵敏,可以轻松找出泥沙之下的美味虾蟹。来自食物中的充足虾青素为它们全身的羽毛染上明亮的朱红色,使其成为鸟类世界里的超级红星。每当大群美洲红鹮结伴飞过大海或是栖息在树冠上时,它们简直比火焰还要热烈美艳,比天边的云霞更加灿烂夺目。
1962年,加勒比地区的特立尼达岛和多巴哥岛携手建立了特立尼达和多巴哥共和国。在设计国徽时,特立尼达居民将漂亮的美洲红鹮定为家乡的象征。
亚马孙雨林中的隐士:麝雉
在广袤的亚马孙热带雨林之中,隐匿着无数令人匪夷所思的珍禽异兽,有着蓬乱羽冠和蓝色脸颊的麝雉便是其中一种。从发现它们的那一天起,麝雉的生物学分类就一直是个难题,纠结的鸟类学家们最终认定它是没有近亲的物种。作为一群坚定的素食者,这些羽色斑斓的鸟儿把树叶当作主食。为了消化掉如此粗糙的食物,麝雉会利用嗉囊中的微生物对树叶进行长时间的发酵。因此,它们全身散发着植物发酵的莫名臭味,其名字中的“麝”字指的就是这股相当可怕的气息。
动作笨拙的麝雉不善于飞行,通常会在俯瞰水面的树木上栖息筑巢,利用河水的阻隔来躲避天敌的突袭,身世神秘的它们也因此世代依恋着亚马孙雨林的水网地带。多半是出于这个原因,有着“多水之地”之称的圭亚那才会选择麝雉作为国鸟。
澳大利亚荒野的徒步健将:鸸鹋
身高接近两米的鸸鹋是澳大利亚最大的鸟儿,也是仅次于鸵鸟的世界第二大鸟类,不少人会把鸸鹋与鸵鸟混为一谈。尽管这些毛茸茸的大家伙完全不会飞,它们却能跻身于澳大利亚最出色的徒步者之列。它们既能以每小时超过50千米的速度狂奔,也能在一个多月的时间里穿越纵深1000多千米的蛮荒之地。
久居荒漠的鸸鹋对降雨有着特殊的敏感,这里的原住民曾经追踪它们以寻找饮水,还把鸸鹋的脂肪作为消炎药物使用。欧洲移民同样对相貌奇特的鸸鹋印象深刻,把它和袋鼠并称为澳大利亚的两大“护国神兽”,还把它郑重其事地描绘在澳大利亚的国徽上。
危地马拉的自由灵魂:格查尔鸟
格查尔鸟隐居于中美洲的云雾森林深处,除了黑色的翅尖和鲜红的腹部,它们全身披着光彩熠熠的翠绿羽衣。在阿兹特克和玛雅人的语言中,“格查尔”的意思是“金绿色的羽毛”。雄性格查尔鸟那对最长能够达到90厘米的华美尾羽还为它们赢得了“凤尾绿咬鹃”这个浪漫的名字。橙色的鸟喙、蓬松的冠羽和黑亮的眼睛使格查尔鸟看起来稚气呆萌,但它们却拥有一个自由不屈的灵魂。
落入人类之手的格查尔鸟宁愿绝食而死,也不会屈居囚笼,它们因此成为当地印第安人心目中的神鸟。危地马拉人民把格查尔鸟描绘在了国旗和国徽上,它们从此便象征着危地马拉国家的自由与尊严。
(纸飞机摘自《科学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