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kob von Plessen Issy von Simson
烹饪传统大餐的营火。
Jakob和向导们趟过Filo Hua Hum河,远处是眼泪山口。
我对巴塔哥尼亚的爱可以追溯到我12岁那年,继父带我来这里打猎。今天已经不会有人喜欢谈论狩猎,但那些年的旅行深深地影响了我。我们给两匹马套上马鞍,拿上步枪,向荒野进发。那是三月,秋天的开始,南方山毛榉——该地区著名的山毛榉树正开始变色,有时甚至有降雪。天蒙蒙亮的时候,我们能看到发情的雄鹿在晨雾中呼出的白气。这一切都太原始了。每一晚都在营火旁结束,我们把食物挂在树上。从那时起,我爱上了大自然的风景。
我出生在奥地利,1984年4岁时随母亲和继父移居阿根廷。我们在马德普拉塔(Mar del Plata)附近、沿海的潘帕斯草原上有一个农场。我每天骑马去上小学,学校里一共30个孩子,只有一个老师,黑板被分成三块,以便不同年龄的学生能同时上课。
我在布宜诺斯艾利斯郊外的圣安德鲁苏格兰学校完成学业后,在肯尼亚度过了“间隔年”(Gap Year),在那期间为Offbeat SaFaris做志愿导游。最终,我在那里待了12年,在东非和阿根廷之间穿梭,购买装备、帐篷还有马匹。2004年,我开始带探险队。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在巴塔哥尼亚的工作变得越来越多,在遇到未来的妻子扎伊拉后,我知道是时候安定下来了。
巴塔哥尼亚是一片粗犷的地方。我们定居在相对发达、人口更多的湖区,仍然骑马走上一个星期也不见人影。这里不似非洲那种荒野,有狮子或危险的动物出没。但在肯尼亚,你经常能遇到人,手机还有信号。过去30年间,马赛人也变了,他们穿着套装、骑着摩托车到处跑。巴塔哥尼亚没那些东西。这种偏僻和遥远是特别的。你偶尔遇到的是当地的高乔人,他们几乎过着隐士般的生活。越往南走,人就越少,地方也会更好。
巴塔哥尼亚的样貌有些不同。我喜欢广袤的大草原,但它像沙漠—样整天狂风呼啸,让我觉得像在大海中央的一艘船上,周围只有地平线。这里的海岸风光十分迷人,对定居者和旅行者来说都像磁铁般吸引人。
那里的群山让我渴望。一切都是纯净的:水、空气、雪、雨——甚至灰尘。没有什么是有毒的,几乎所有东西都可食用。如果我是地球上仅存的人类,又必须把我扔在某个地方的话,我会选择在巴塔哥尼亚的安第斯山脉生存下来。这里的山峰就像子宫,让我得到滋养,抵抗敌对的世界。黄昏时分,这里的天空会变成橙色,飘浮着飞涨的凸透镜状的云彩——我在世界上任何其他地方都没见过这样的景象。
Jakob的妻子和四岁的女儿在巴塔哥尼亚的牧场。
屋内的火炉。
相比于其他交通工具,马最适合用来探索这一地区。这里只有一条主要公路,即贯穿阿根廷南北的40号国道,沿途有通往农场和农庄的小路。许多地区都只能步行或骑马抵达。我没那么喜欢徒步,骑马负重出行要方便得多,因为你可以打包一两个星期的物品,完全独立。
我年轻的时候常和高乔人混在一起,放牧、给牛打烙印、套索、阉割,我学会了用粗犷的牛仔风格来驯马。巴塔哥尼亚有很多半野生马,我们把它们圈在一起,选出最好的来驯服。有的马到了三岁还没接近过人类。马是阿根廷南部传统生活方式的核心。令人惊讶的是,高乔人会骑马带着他们的牛或羊去山谷深处觅食——你不可能用四轮摩托车或直升机来完成这项任务。在整个安第斯山脉,人类都依赖于马。
騎马穿越安第斯山脉是一项神话般的仪式,因为这一举动在阿根廷历史上别有意义。解放了南美洲大部分地区的何塞·德·圣马丁(Jose de San Martin)在1817年率领数千名士兵骑马穿越了这座山脉。在当时,这样的军事行动被认为是不可能的,但他们做到了,将智利从西班牙手中解放出来,确保了独立。我最喜欢的一本书是弗洛伦斯·迪克西(Florence Dixie)写的《穿越巴塔哥尼亚》(Across Patagonia),她在19世纪70年代骑马从大西洋穿越到太平洋,吃的是原驼肉,除此之外几乎没别的了。那是一片没有人的土地,她是一个真正的开拓者。
但时至今日,我们仍在探索巴塔哥尼亚。你会在骑马时遇到藏在山峰之间的一些秘密珠宝般的角落,比如洞穴壁画和化石。这就是这个地方的神奇之处——即使在现代,它也能让你觉得自己是一个开拓者。
当然,生活在这里充满挑战性。冬天是严酷的。有一年我摔了一跤,骨盆骨折。我们还经历过几次火山喷发,营地被火山灰覆盖,让整个冬天的活动都泡汤了。
然而,低落是罕见的。无论从字面上还是比喻上来说,安第斯山脉每时每刻都在“高点”。我们以步行的速度探索大部分地区,只会在山谷里疾驰。这种缓慢的沉浸于风景的过程往往能带来更多感受,也让客人关注到一些引人入胜的地方,比如一个被我们称为“眼泪山口”的地方。在那里,人变得情绪化——因为那里的景色、眩晕、肾上腺素和各种因素。在如此高的地方暴露在风雨中让人兴奋。这听起来很可怕,但也令人惊叹。最大的乐趣之一是看到客人们在旅行后的表情,你知道他们度过了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
我们通常会在海拔1,700米的地方活动,那是林木线。当你向上走,深入页岩,超出舒适区,会有一种强烈的感受。因为高海拔,所以你不能过多停留,但在生死边缘有壮阔的风景。它使感官更加敏锐。你所在边缘,也是靠近秃鹰飞翔的地方。
Jakob在驯马。
左上起顺时针 Jakob手拿传统的马黛茶。/马鞍。/Jakob的妻女和爱犬。/和马儿在一起的闲暇时光。
骑马深入巴塔哥尼亚稳健的骑行之旅
前摇滚歌手和探险领队Jonny Bealby曾经深入阿拉伯半岛的空域(Empty Quarter)的最深处、走过丝绸之路.旅行超过90个国家。但对他而言,阿根廷南部的巴塔哥尼亚依然特别,那里有传奇的莫雷诺冰川。“骑马探索如此广袤的草原是件奇妙的事。”贝尔比说。这里除了草甸之外一无所有,人很容易失去尺度的参照物。那些安第斯山脉尾端的山峰看上去“几小时就能到达”,但事实上完全不是这样。头顶的天空如此空曠,太阳照耀的时候创造出投射过棱镜般的五彩光芒。贝尔比安排的旅行从11到18天不等,舒缓且让人沉浸。你会看到成群的原驼,住在偏远的大牧场里。
wildfrontierstravel.com
最佳血统的马匹
这六晚的巴塔哥尼亚北部山地冒险之旅值得你特地在日历上圈出来时间,因为这个行程一年只会有三次。你将体验古老的风光、丰富的高乔文化、强壮优雅的马匹、河边的野餐和午睡。Plan South America的创始人Harry Hastings说:“没有比饱餐一顿后睡个午觉更好的了,可以拿羊皮当枕头,在傍晚的旅行开始前游个泳让自己精神过来。”Alinco牧场是旅行的大本营,由奖牌装饰的马厩里有100匹温柔、优雅的夸特马。牧场的主人塞丽娜和她的两个女儿都是顶级的育种者。除了骑行之外,阿卢米内(Alumine)被认为是该地区最好的垂钓鳟鱼的地点。你还可以尝试漂流、瑜伽,或者选择和那些年幼的马儿相处。回到牧场,你的盛大晚餐将由Christian Menendez主理,他是阿根廷厨神Francis Mallmann的门生。plansouthamerica.com
心动之旅
James Mahon对巴塔哥尼亚了若指掌,过去的二十年间他都在这里担任向导并探险。他还参加过智利百内国家公园的骑马耐力赛.赢得过三次冠军,无人能敌。他也因此获得无数外号。与他同场竞技的农场主叫他“Bagual”,因为塞拉利昂巴古莱斯山脉(Sierra Baguales)有大群的野马生活,马洪也在这里拿到了马拉松冠军。Jakob von Plessen叫他“马普切人”(Mapuche),马普切是阿根廷最大的印第安部族,而马洪深入探索过古印第安人生活的区域。马洪还定制了一条前往遥远的智利巴塔哥尼亚南部的路线,“那里非常惊艳,十分粗犷,没有游客。”这趟肾上腺素飙升的骑马猎游之旅会在三个家庭农场之间的私人土地上进行。
bagual.co.uk
Jakob的女儿和爱犬坐在马背上。
牧场里的南美织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