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瑜方 徐涵 姜春云
摘要：澳大利亚维多利亚州学校本位学徒制在培训时间、运行流程、利益相关者职责、理论与实践学习等方面具有独特性。借鉴维多利亚州学校本位学徒制的经验，全面推动我国现代学徒制发展，需要加强顶层制度建设，完善现代学徒制相关政策，树立以人为本的教育理念，维护学生权益，健全学历证书和职业技能等级证书互通互认机制。
关键词：澳大利亚维多利亚州;学校本位;学徒制;特点;启示
2014年8月，教育部颁发《关于推进现代学徒制试点工作的意见》，提出推进现代学徒制的总体要求。2015年8月以来，先后开展了三批现代学徒制试点工作，现代学徒制得到真正落实。2019年5月，教育部办公厅发布《关于全面推进现代学徒制工作的通知》，标志着现代学徒制进入全面推广阶段。我国自2014年开始推行现代学徒制试点工作以来，形成了行业协会主导、企业主导和院校主导三种不同形式的现代学徒制[1]，基于我国职业教育以职业院校形式为主的传统，现代学徒制也以院校主导为主要形式，同时逐步发展行业协会主导和企业主导的现代学徒制。而在推行现代学徒制过程中，存在缺乏宏观层面的制度保障体系及顶层设计，行业企业积极性不高，校企合作深度不够以及缺乏合理的评价机制[2]等方面的问题。澳大利亚学校本位学徒制（School-based Apprenticeship）可以为完善我国现代学徒制提供可资借鉴的经验。
一、澳大利亚维多利亚州学校本位学徒制产生背景
随着经济发展，澳大利亚需要多种类型的技能型人才应对技术革新带来的变化，但许多行业的技能型人才都比较缺乏;产业结构的調整，急需职业教育与培训的变革，以适应劳动力市场的需求;人口老龄化导致劳动力短缺，需要那些年纪较大的技术工人重返工作岗位，这就需要为他们提供再培训机会。为应对上述问题，1998年，澳大利亚在全国范围内启动了“新学徒制”项目，将传统学徒制和受训生制都纳入其中，改革了许多关于工人、学徒等的条例，把实践工作与有组织的培训结合起来，为帮助更多的青年人顺利进入劳动力市场，帮助更多的失业者与辍学者重返劳动力市场，培养澳大利亚经济发展所需要的劳动力作出了突出贡献。学校本位学徒制是“新学徒制”项目应运而生的产物，它的培训对象主要是15岁以上的11、12年级（相当于我国高二、高三年级）学生。他们一边学习高中课程（普通教育VCE或应用学习教育VCAL），一边利用业余时间参与学徒培训，并为雇主工作获得工资收入，是一种将兼职工作、培训与学校教育相结合的学徒制[3]。实施学校本位学徒制的目的是帮助学生既获得高中文凭又获得职业资格，同时获得一定的劳动收入，为接受职业教育和培训提供经济保障。技术学院项目的实施推动了学校本位学徒制的发展，这一项目的目标是在澳大利亚周边地区建立具有较强工业基础的技术学院，以吸引更多青年人参与，满足社会发展对职业技能的需求。这些学院迎合11、12年级学生继续学习的需要，为他们提供了可选择的学习发展路径，促进他们在高中阶段参与学校本位的学徒培训[4]。调查显示，2017年参与学校本位学徒制的学生比2016年上涨16.1%，学校本位学徒制在昆士兰、新南威尔士以及维多利亚州实施情况较好[5]。
二、澳大利亚维多利亚州学校本位学徒制的特点
（一）时间灵活
在维多利亚州，参与学徒培训的学生平均每周至少有13个小时的时间用于工作和培训，其中，工作时间为7个小时，培训时间为6个小时。学校本位学徒制培训每年分为3个阶段，每个阶段持续4个月，这种时间安排为学生利用假期参与学徒培训提供了可能。因此，学生有两种参与学徒培训的时间可以选择：一是学校常规教学时间，学生按照每周的任务要求完成培训和工作。学生从事工作的经营时间无论是在学校每天“正常上课时间”内（维多利亚州学校每天的上课时间一般为上午8∶30至下午3∶30），还是不在学校每天“正常上课时间”内，即早于上午8∶30或晚于下午3∶30（如面包店、招待所等），都必须保证每周至少有1天时间到注册培训机构接受培训，以满足学校本位学徒制培训的要求。二是假期时间，学生集中参与学徒培训。学生选择在假期参与学徒培训，也必须保证在学校常规教学时间内，每周至少有1天时间到岗位工作或接受注册培训机构提供的培训[6]。两种学徒培训选择时间的规定，有利于吸引学生积极参与，也有利于他们更好的完成学徒培训任务。
（二）流程完备
学校本位学徒制的实施是一个系统的流程。在《维多利亚州学校本位学徒制建立和实施指南》中，对学校本位学徒制的具体运行流程进行了明确规定，包括讨论培训细节、签订培训合同、选择注册培训机构、制定培训计划以及培训计划的具体实施等过程。在实施过程中，如果有特殊情况可以对培训合同进行更改，培训完成后要对学生的能力水平进行认定[7]。具体程序如下。
首先，学徒关系确立阶段。学校作为促进者，负责协调雇主和学生，商谈雇用和培训的细节，如工作条件、工作时间以及工资等（如果学生选择在假期参与学徒培训，应在此阶段提出并与雇主协商，达成一致），学生、雇主和学校共同选择一家合适的注册培训机构（Registered Training Organisation，简称RTO）提供培训。雇主和学生（若学生未满18岁，则为其父母或监护人）共同签署培训合同，并在学徒网络供应商（Apprenticeships Network Providers，简称ANP，是由澳大利亚政府管辖的为学徒和雇主提供学徒制服务的机构）的协助下，在维多利亚州注册和资格认证局（Victorian Registration and Qualifications Authority，简称VRQA）进行登记。
其次，注册和批准阶段。首先由注册培训机构和雇主共同制定培训计划，培训计划的内容应适合学生的需求及其能力发展水平;然后注册培训机构与雇主、学生共同商议协调，使培训计划的内容更为合理适用;最后培训计划要获得学校的认可。在各方达成一致的基础上，签署培训计划。学校作为签署培训计划的最后一方，要为培训计划的合理性把关，只有符合下列条件学校才能签署培训计划：参与学徒培训的学生正在接受高中教育（普通教育或应用学习教育）;学生的学习、培训和工作共同构成学生的学习计划和学习时间安排，且培训计划的内容与学生的职业生涯规划中对自己未来的职业追求相符;不会对学生的整体教育产生不利影响[8]。各方签署培训计划之后，要将培训计划提交给学徒网络供应商进行注册，学校也要在维多利亚州评估软件系统（Victorian Assessment Software System，简称VASS）上注明学生参与了学徒培训，以保证学生在完成学徒培训后能获得相应的学分。
再次，正式实施阶段。在具体实施的过程中，学生在学校接受普通教育或应用学习教育，在企业为雇主工作，同时在注册培训机构接受培训。学校要与雇主、注册培训机构协商，共同建立学生在三方出勤情况的定期报告机制，作为对学生评估的一部分。注册培训机构要及时向学校提供学生参与学徒培训的情况，作为其获得相应学分的证明。如果学生没有完成培训，会影响他们整个学徒项目的结果，同时也会影响高中教育的完成情况。在学徒培训实施的过程中，可能出现需要临时更改培训合同的情况，如生病/受伤、休假、注册培训机构/培训包变更以及培训合同取消等。如果学徒培训合同有变更，学校负责协调各方，由雇主和学徒填写变更培训合同的批准申请，然后提交给学徒网络供应商进行登记。
最后，培训完成阶段。当培训完成后，参与学徒培训的学生获得的技能如果达到培训计划要求的能力水平，注册培训机构要负责向学生颁发适当的资格证书，雇主则需提供证明说明学生已具备岗位胜任能力。与此同时，学生还可以获得维多利亚州课程和评估委员会（Victorian Curriculum and Assessment Authority，简称VCAA）认证的高中课程学分。接受普通教育和应用学习教育的学生获得的学分及其认证方式有不同之处：接受普通教育的学生获得的是普通教育学分框架中1—4级的学分，学生持续完成360小时的培训，将获得参与培训能够获得的1—4级的全部学分。如果学生参与培训的时间不足360小时，其学分认证方式为学生学习的能力单元（Units of Competency，简称UOCs）属于国家资格框架（Australian Qualifications framework，简称AQF）中II级证书及以上水平，学生每90小时完成一个能力单元，可获得1学分，具体为：学习的能力单元属于II级证书水平，获得的是普通教育学分框架中1—2级的学分;学习的能力单元属于国家资格框架III级证书及以上水平，获得的是普通教育学分框架中3—4级的学分。对于接受应用学习教育的学生而言，每90小时完成一个能力单元将获得1学分，且获得的学分与行业技能和相关工作技能相关。如果学生持续完成450小时的培训，将获得全部5学分[9]。
维多利亚州通过对学校本位学徒制的运行过程进行细致明确的规定，学校、学生以及雇主都能清楚地了解自己在每一步应该做什么，按照要求进行学徒培训的具体操作，易于实施。
（三）责任明确
维多利亚州出台的《维多利亚州学校本位学徒制建立和实施指南》对各主要利益主体，包括学生、父母/监护人、学校、雇主以及注册培训机构等主要利益相关者的职责进行了具体划分，各利益主体都能明晰自己在学徒培训的具体运作过程中应承担的责任，从而更好地履行职责，有利于学徒培训的顺利运行。主要利益相关者的职责详见表1。
学生作为学校本位学徒制的“受训者”，必须保证正在接受高中的普通教育或应用学习教育，这是其能够参与学徒培训的前提基础。在培训开始之前，学生有参与培训计划制定以及注册培训机构选择的权利，肯定了学生的主体地位。在培训过程中，学生必须保证每周至少有一天时间参加学徒培训，如果有特殊情况不能参加，需告知雇主或注册培训机构。
学校在学校本位学徒制中扮演“沟通者”角色。首先，学校要与雇主、学生以及学生家长/监护人、注册培训机构等沟通，协调他们共同参与学生培训计划的制定，并帮助学生选择最符合自身利益的培训计划。其次，安排专职人员负责与学生、雇主或注册培训机构沟通，要确保学生能认识到虐待等威胁自身安全的风险，并能够提出质疑、让他人知道自己感到不安全，同时学校应具备应对虐待等事件的策略，以维护学生的健康和安全。最后，与评估机构沟通，学校要在维多利亚州评估软件系统上对学生参与學徒培训的情况进行认定，以确保学生在培训完成后能够获得相应的学分，进而能够获得教育证书或应用学习证书，维护学生的利益。
雇主和注册培训机构在学校本位学徒制中扮演“提供者”角色。雇主为学生提供就业机会以及实习报酬，注册培训机构为学生提供培训。学生、雇主、注册培训机构共同制定并签署培训计划，在培训过程中，雇主和注册培训机构都要采取一定的措施保护学生的安全，同时要保证与学校之间的联系，具体表现为雇主要保证学生、学校工作人员与学校之间的联系，注册培训机构要将学生接受培训取得的进步情况及时告知学校。
学徒网络供应商和学徒支持专员（Apprenticeship Support Officer，简称ASO）在学校本位学徒制中主要扮演“服务者”角色。学徒网络供应商负责对培训合同签署、登记的监督以及雇主、学徒奖励的管理，同时为雇主、学徒以及注册培训机构等提供综合服务，学徒支持专员则主要负责为学徒提供支持和帮助。
（四）学习类型多样
参与学校本位学徒制培训的学生，学习内容主要包括两部分：一是高中普通教育或应用学习教育的理论学习，着力于培养学生的文化知识和综合素质。二是注册培训机构提供的培训以及企业工作的实践学习。其中，注册培训机构提供的培训着重培养学生的专业知识和专业技能;企业的实习实践旨在将学生学习的理论知识具体应用到实践过程中，使学生在实践的过程中锻炼自己的实际操作能力，同时在具体操作过程中发现自己专业理论知识学习的不足，从而查漏补缺，逐步完善，形成对知识技能的全面掌握，具备岗位胜任能力。
（五）可获得两种证书
参与学校本位学徒培训的学生在完成高中教育和学徒培训内容的基础上，毕业时可同时获得教育证书和职业资格证书，有利于学生的未来发展，对学生参与学徒培训极具吸引力，而这得益于澳大利亚的国家资格框架制度。澳大利亚具有完备的国家资格框架，由国家对文凭进行统一管理，学生接受普通教育可获得文凭、高级文凭、学士、研究生证书、研究生文凭以及博士等不同等级的学历证书，接受职业教育可获得1—4级证书、文凭、高级文凭、职业教育学士、职业教育研究生证书、职业教育研究生文凭等各级职业资格证书，且规定了职业教育体系内的职业资格证书和普通教育体系内的学历证书之间相互对等的关系。国家资格框架制度充分肯定了职业资格证书的地位和价值，助推学生获得职业资格证书的积极性，这是学校本位学徒制有效运行的重要原因。
（六）发展路径较宽
学校本位学徒培训为学生提供了多种发展道路。学生在学习高中课程的同时参与学徒培训，既学习文化知识、又掌握专业技能，并提前接触工作岗位。基于此，学生在顺利完成高中教育和学徒培训的基础上，有多种未来发展路径可以选择：其一，就业。借助为雇主工作的良好基础，学生可以选择与雇主签订正式合同直接就业。其二，升学。维多利亚州高中教育分为普通教育和应用学习教育两种类型，因此在升学方面有所差异，接受普通教育的学生可选择升入大学学习，而接受应用学习教育的学生则不能直接进入大学学习，他们可以进入TAFE学院继续接受教育和培训。其三，培训。学生如果想提升自己所掌握的技术水平，也可以选择到注册培训机构接受进一步培训。通过给予学生充分选择的机会，帮助他们正确认识自己的兴趣与能力，选择适合自己发展的道路，有利于充分发挥其潜能。
三、对促进我国现代学徒制发展的启示
借鉴维多利亚州学校本位学徒制的经验，促进我国现代学徒制发展，我国需从如下几方面入手，全面深入推广学校本位现代学徒制。
（一）加强顶层制度建设，完善现代学徒制相关政策
为保障学校本位学徒制实施效果，澳大利亚维多利亚州出台《维多利亚州学校本位学徒制建立和实施指南》，以政策文本的形式规范学校本位学徒制的运行过程，明确各利益相关者职责，有利于学校本位学徒制的发展。我国在现代学徒制运行的规范性方面存在欠缺，在国家层面上缺乏科学的顶层设计，没有专门针对现代学徒制运行的政策文件。《关于开展现代学徒制试点工作的意见》等文件只是对学徒制开展工作进行了笼统规划，对工作究竟如何具体落实、各方应负有什么样的责任等具体问题并没有做出明确指示，与学徒制切实相关的一些规定，如学徒安全保障、工资报酬等，零散分布于校企合作等政策之中，这将制约现代学徒制的发展。因此，应出台系列有利于现代学徒制发展的法律法规、政策文件，明确运行细则保证现代学徒制运行有据可依，提高发展效果。以利益相关者职责为例，维多利亚州对各利益相关者应履行的职责进行了明确规定，同时通过外部监督机构的监督指导以及激励措施保证各利益相关者切实履行职责。利益相关者的履职情况是影响学校本位学徒制运行效果的关键因素，完善我国主要利益相关者的职责，一方面，通过财政补贴、税收减免以及经费支持等扶持政策引导各方积极参与，如设立专项基金、政府购买等方式，吸引各利益主体参与。另一方面，通过相关政策或协议方式具体化利益相关者的职责，如学校有促进企业和学生建立学徒培训关系，并负责与学生的联系工作等职责;企业有为学生提供培训和实习工作的机会，在培训和工作过程中保护学生的安全等职责;学生有按照培训计划的要求及时、有效完成培训任务等职责。明确各主要利益相关者的职责，是各相关主体履行职责的前提。同时，要建立第三方督导机构，监督各主体履职，并为各主体履职提供引导与帮助。可以在教育机构下设由行业企业、学校以及教育部门共同组成的学徒督导委员会，作为对学校本位学徒制工作进行指导和监督的专门组织，负责对学徒培训的开展进行指导，并制定学徒培训工作具体要求，督促各方参与，切实保障各方职责的履行，进而促进学校本位学徒制的良性运行。
（二）以人为本，维护学生利益
维多利亚州学校本位学徒制坚持以人为本，“学习者中心”的教育理念。学生有对培训计划、培训机构以及培训时间的选择权，在学徒培训过程中，重视对学生健康和安全的保护，给予学生工资报酬，维护学生的利益。我国现代学徒制应坚持以人为本的教育理念，重视维护学生利益：第一，灵活安排培训企业、培训内容以及培训时间，给予学生充分选择学习的权利。在培训企业方面，学校与培训企业双方协调教育与培训时间，以便让学生选择适合自己学习时间的学徒制合同，保证有效参与;在培训内容方面，由学生及其家长、企业、学校等利益方共同参与制定培训计划，使培训内容既满足企业用人需求，也符合学生个人兴趣，并與学生的未来职业生涯规划相符;在培训时间方面，坚持统一性与灵活性相结合的原则，既规定学生必须参与的培训总时长，又灵活变通，提供一定的选择空间，使学生做好学校学习与企业培训的时间管理，避免时间冲突。第二，维护学生的健康和安全。健康和安全得到保障是学生积极参与学徒培训的重要影响因素，应完善现代学徒制安全管理办法，加强安全教育，提高学校、企业和学生的安全风险意识，健全安全风险防范机制，校企等多方协作共同维护学生安全。第三，维护学生经济利益。《职业学校校企合作促进办法》以及一些地方出台的校企合作政策文件中提出“企业应当依法依规保障顶岗实习学生或者学徒的基本劳动权益，按照有关规定及时足额支付报酬。任何单位和个人不得克扣”[11]。还有一些地方出台的校企合作政策文件指出，要“为实习实训学生提供不低于当地最低工资标准的基本生活补助”[12]。可见，向学生支付工资报酬或给予一定的生活补助，是保障学生经济利益的有效措施。此外，还可以通过国家、政府补助以及社会捐助等形式，给予学生一定的经济补助，保障学生基本生活需要，解除其教育与培训的后顾之忧，有利于增强现代学徒制的吸引力。
（三）健全学历证书和职业技能等级证书互通互认机制
澳大利亚国家资格框架制度为学校本位学徒制的顺利运行提供了保障，我国也在这方面进行了尝试探索。《国务院关于印发国家职业教育改革实施方案的通知》提出启动1+X证书制度试点工作，“鼓励职业院校学生在获得学历证书的同时，积极取得多类职业技能等级证书”，《关于在院校实施“学历证书+若干职业技能等级证书”制度试点方案》对这一制度的实施进行了更为详细的规定。1+X证书制度为完善我国学历证书和职业技能等级证书互通互认机制提供了制度保障。当前，我国要完善学历证书和职业技能等级证书互通互认机制。首先，应健全职业技能等级证书制度。我国职业资格证书种类繁多，但证出多门，应加强对现有资格证书的规范化管理，同时丰富职业技能证书的开发工作，完善相应的学习内容以及评价标准。学习内容及评价标准应由学校、行业企业等多方利益相关者共同参与制定，并随着市场用人需求变化而动态调整。其次，建立职业技能证书学分转换制度。对获得的职业技能证书进行认定，学生若获得某一职业技能证书，可免修相应的课程，或将获得的职业技能证书按照不同等级换算成不同数量的学分，纳入学生的学业成绩，以激发学生获得职业技能证书的积极性。最后，完善证书互认制度。明确学历证书和职业技能等级证书之间的等值关系，实现“文凭对等”，有利于提高职业技能等级证书的地位和价值，进而获得社会的广泛认可。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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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What are Australian School-based Apprenticeships[EB/OL].[2019-05-13]. https：//www.aapathways.com.au/about/australian-school-based-apprenticeships.
[4]School-based Apprenticeships and Traineeships[EB/OL].[2019-05-13].https：//www.ncver.edu.au/__data/assets/file/0013/5431/sp08010.pdf.
[5]Australian Vocational Education and Training Statistics： VET in Schools2017[EB/OL].[2019-05-13].https：//www.ncver.edu.au/__data/assets/pdf_file/0019/3222910/VET-in-Schools-2017.pdf.
[6][8]Run and Manage Apprenticeships for Secondary Students[EB/OL].[2019-05-14].https：//www.education.vic.gov.au/school/teachers/teachingresources/careers/work/Pages/apprentice.aspx.
[7][9-10]School based Apprenticeships and Traineeships （SBATs） in Victoria： Guide to Establish and Deliver SBATs[EB/OL]. [2019-05-14]. https：//www.education.vic.gov.au/documents/school/principals/curriculum/sbatguide.pdf.
[11]職业学校校企合作促进办法[EB/OL].（2018-02-22）[2019-05-18].http：//www.gov.cn/xinwen/2018-02/22/content_5267973.htm.
[12]山东省职业学校校企合作促进办法[EB/OL].（2019-01-03）[2019-05-18].http：//edu.shandong.gov.cn/art/2019/1/3/art_11990_4405842.html.
（责任编辑：张维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