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翰琳
摘要：新加坡“技能创前程”计划是一项技能训练运动，以若干项目作为实施载体，旨在帮助每一位新加坡公民掌握技能。该计划的资金来源为政府投入辅以社会筹集，参与机构多元且分工明确，面向全民实施，项目设计因人而异，且特别注重扶持新兴产业，为我国实现全民终身技能学习提供了借鉴。
关键词：新加坡;“技能创前程”计划;技能训练;全民学习;终身学习
中图分类号：G71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5727（2019）05-0091-06
新加坡“技能创前程”计划是一项全国性的技能训练运动，该计划以若干子项目作为支撑，包含丰富的技能学习资源，不论处于何种职业阶段，每一名新加坡公民都能够根据自身学习兴趣和职业需要，选择适宜的项目进行参与。“技能创前程”计划以全民学习和终身学习作为理念，描绘了“学习型新加坡”的蓝图，为处于不同起点的新加坡公民提供发挥自身价值的机会，使无技者有技，有技者强技。对新加坡“技能创前程”计划的内容和特色进行分析，能够为我国开展终身学习运动提供可借鉴的思路。
一、新加坡“技能创前程”计划的主要项目[1]
2016年1月，计划正式实施，实施的主要内容以23个技能学习项目作为载体，随着新兴行业的涌现，项目不断增加或删减。计划的服务对象以职业阶段作为划分依据，包括六种群体：在校学生、职场新人、职业中期人士、雇主、培训机构和全体公民。每位公民都能够根据自身需要和能力，在23个项目中找到适合自己参与的一个或多个，其中，有12项发挥重要作用。
（一）加强学生实习
新加坡几乎所有的理工学院和大约六成的工艺教育学院的课程都有实习的部分，他们与行业合作，实习内容也包括行业合作的实习项目。技能创前程计划预期在2020年之前要将实习课程扩展到所有的工艺教育学院和理工学院课程中：在适当的情况下，将课程加以调整，使其更好地于课堂学习相配合;根据机构和行业制定的详细任务范围，延长学生的实习期，为学生定制实习计划，以满足行业的需求;实习的监督和审查、实习项目的开发由行业内各公司与企业、各高等教育机构（工艺教育学院、理工学院和大学）的学校主任和课程经理合作进行。该项目能够帮助学生接触到更有意义的工作场所附件，加深学习与工作的联系，从而使他们掌握的技能在真实的工作环境中得以深化，为由学习过渡到工作做好充分的准备。
（二）新兴技能系列课程
“技能创前程”计划是一系列集中培养新兴技能的简短的行业相关培训课程。课程包括数据分析、财务、技术支持服务、数字媒体、网络安全、创业、先进制造业和城市解决方案共八种类别，每项课程分为基础课程、中级课程和高级课程三个熟练程度级别，新加坡公民可以根据自身的技能水平和工作需要进行选择。此外，由于个体在职业生涯中期通常需要更多的技能，面临更大的工作挑战，所以40岁以上的新加坡公民将获得更高的课程补贴，90%的课程费用由新加坡精深技能发展局和新加坡劳动力发展局（WDA）承担，以减轻他们所面临的机会成本的负担，并帮助处于职业中期的员工对不断变化的工作场所保持敏感性，适应岗位变动和行业内流动。
（三）个人学习组合
个人学习组合是一个一站式在線教育门户网站，于2017年首次提出并在未来几年分阶段实施。通过在线心理测量和技能库评估工具，根据个人评估结果，帮助用户了解他们的工作兴趣、职业价值以及当前技能水平与行业标准之间存在的差距。与此同时，智能推送工作匹配和技能培训信息，以帮助公民作出更明智的职业决策，并且提高他们的职业适应能力。
（四）在职培训计划
雇主在该项目的实施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工艺教育学院和理工学院的应届毕业生能够在入职后得到技能培训，以更游刃有余地适应工作岗位。该项目有四项举措：将学生与其专业对应的雇主相匹配;学生接受结构化的在职培训和指导;每位学生被分配一名导师，对学生的技能潜能进行持续的开发;公司为学生定制结构合理的职业发展规划。在职培训计划给学生带来极大的益处，不仅能够习得行业重视和需要的相关技能和工作经验，还能够获得行业认可的资格证书，享受工资增长、扩大工作范围的待遇。
（五）工作—学习训练营
工作—学习训练营试点项目为期三年，是由麦肯锡公司成立，总部设在美国的非营利组织。它开发并开展了简短但重点突出的训练营，帮助人们实现工作与学习的结合。
对于参与者个人来说，首先需要接受筛选，根据参与者的兴趣、能力和性格特点等，对参与者是否适合训练营，以及适合何种训练营进行评估。而后在训练营接受为期8至12周的职前培训，结束后在人才需求旺盛的部门寻求就业机会。公司为个人分派导师，以指导个人的持续技能发展。此外，完成全部培训的参与者能够获得最高500新币的培训津贴。
对于参与训练营的雇主来说，他们在培训现场参与课程开发，以确保根据工作岗位的需要来培养人的技能，且他们可以在训练营结束后招募这些就业人员。新加坡雇主可以更容易进入到经过良好培训的人才数据库，减少前期培训的成本以及拥有可以直接进入工作状态的专业人才。同时，雇主为这些人才提供培训指导可以得到5 000新币的导师津贴。
（六）工作—学习学位课程
2017年2月，“技能创前程”计划开发了专门为学生群体服务的工作—学习学位课程。新加坡国立大学、新加坡理工学院和新加坡社会科学大学作为培训机构，为学生提供工作—学习学位课程并颁发学位，且每门专业都有合作伙伴公司提供相应的课程。该项目是将学生在培训机构接受的培训成果、在工作岗位接受的在职培训成果，以及在合作公司学习课程的成果综合起来，评估学生的学习和工作表现，培训机构为学生授予对应学校和专业的学位证书。
（七）研究奖
技能创前程研究奖是一种促进新加坡公民终身学习的奖励手段。处于职业早期或职业中期的个人若有继续深造或进修的想法，可向政府进行申请，申请成功后得到5 000新币的奖金，以帮助他们在各领域开展相应的教育和培训。2018年，新加坡共有29名公民获得了每人10 000新币的奖学金，以奖励他们在各自行业领域内的优秀表现。
（八）模范雇主奖
新加坡政府成立了技能创前程禧年基金（SkillsFuture Jubilee Fund），以发掘并培养具有深厚技能功底的公民。该基金由雇主、工会、公众和政府进行捐款，作为奖金，每年提供100份，发放给模范雇主——积极为员工开发丰富的职业发展途径并努力投资于员工培训的人，以及为其他人的技能发展作出突出贡献的人。2018年，新加坡共有 27 家公司，包括 8 家中小企业和19家非中小企业获得了模范雇主奖，这些雇主在支持员工技能发展和建立终身学习文化方面起到了很大的推动作用。
（九）教育和职业指导
教育和职业指导贯穿个体全部的职业阶段，旨在帮助在校学生在毕业后作出适己的教育和职业选择。教育部和高等教育机构联合开发职业指导系统课程以供来自工艺教育学院和理工学院的学生学习，实现从学校到工作场所的自然过渡。此外，教育部招纳优秀的职业指导咨询师，作为学生职业选择的顾问。
（十）培训补助计划
为鼓励新加坡公民自主学习，自2016年起，25岁及以上的新加坡公民将获得500新币的SkillsFuture学分。该学分用于各类技能课程，相关的技能涉及57个领域，大约一万种——由新加坡精深技能发展局（SSG）资助或批准的包括在线课程在内的课程、教育部资助机构提供的选修课程、公共机构支持的课程、人民协会提供的课程、新加坡信息通信媒体发展管理局（IMDA）提供的课程和国家银行学院提供的课程。除了现有的政府课程费用补贴之外，学分也可以用来支付这些课程的费用，且政府定期对个人学分账户进行充值，以对公民技能学习进行持续的财政支持。截至2017年，多达285 000名新加坡公民受益于培训补助计划。
（十一）技能框架
技能框架是新加坡产业转型计划（Industry Transformation Maps）的组成部分，旨在为个人、雇主和培训机构构建一种能够互通的技能语言，帮助劳动者掌握更扎实的技能，提高雇主的雇佣能力和企业竞争力。技能框架由雇主、行业协会、培训机构、工会和政府合作开发，其主要内容是关于部门、职业道路、职业角色以及职业角色所需的现有和新兴技能的关键信息。此外，它還提供了一份掌握并提升技能的培训方案清单。目前，技能创前程计划已经对包括会计、航天运输、生物制药制造业和儿童早期保育与教育在内的25个行业进行了技能框架的构建。
技能框架根据五个组件对某一行业进行阐释：行业信息——描述行业和就业现状，并根据行业转型计划，对该行业的人力和工作需求的统计数据进行说明;职业途径——阐明该行业的职业/工作角色的构建过程，且用户可以识别纵向和横向的晋升机会;职业/工作角色描述——阐明了该行业对员工的技能要求，工作环境和工作预期;技能说明——对从事该行业所需要的技能进行详细的、全方位的解析;培训计划——将职业/工作角色的技能与市场上可用的培训方案联系起来，描述该行业所需技能的培训方案。
对于职场新人和处于职业中期阶段的员工来说，技能框架可以帮助他们在进行职业选择之前进行自我评估，从而作出明智的职业决策。充分了解行业现状和就业前景，以及雇主和新兴产业对劳动力的技能需求，并根据技能和职业需求选择相应的课程进行学习。
对于雇主来说，他们可以根据技能框架中详细的技能信息进行人力资源规划和管理，为企业建立其专属的技能框架以及员工培训方案。对于培训机构来说，他们可以使用技能框架来深入了解行业发展趋势和技能需求，从而开发创新的课程和培训计划，以满足行业发展的需求。
（十二）中小企业导师计划
导师计划主要针对新加坡中小企业展开。新加坡有大约18万家中小企业，70%的工人都是由中小企业雇佣的，中小企业在培养员工劳动力技能方面发挥着重要的作用，因此，新加坡政府十分关心中小企业的发展。囿于规模较小，中小企业往往难以展开内部技能培训。由此，新加坡标新局（SPRING Singapore）拟建立一个技能创前程导师库，这些导师包括技能经验丰富的退休人员，以及来自各行各业处于职业中期的员工和高管，以中小企业的导师的身份，帮助他们发掘并发展其员工的潜力，深化员工技能，包括为中小企业的领导层提供企业管理技能的辅导。2015年，标新局为技能未来导师计划留出4 500万新币的预算，以加强中小企业及其员工的技能和发展能力。
二、新加坡“技能创前程”计划的特色
（一）资金来源为政府投入辅以社会筹集
技能创前程计划的运行需要资金支持，政府的大量经费投入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技能创前程培训补助计划，技能创前程研究奖，技能创前程系列课程对40岁以上的新加坡公民给予更多的课程补贴，以及技能创前程工作—学习训练营等等，这些项目实施所需的经费，包括发放补贴和奖励金，都离不开以政府稳定持续的拨款。在2015年以前，新加坡政府平均每年投入6亿新币用于继续教育与培训，在2015年至2020年间，政府预计平均每年投入10亿新币用于技能创前程计划的推进，推动新加坡人实现终身学习的目标[2]。精深技能发展局每年提供约4亿新币的培训津贴，支持国人终身学习。截至2016年底，政府为“技能创前程”计划拨出了3 700万新币的培训补助，使用该补助进行技能学习和培训的新加坡人多达12.6万名[3]。新加坡政府于2016年年初启动学习型新加坡种子基金（LearnSG Seed Fund），学习型新加坡种子基金可资助高达90%的个人学习费用，封顶五万元。政府在十个月的时间里投入了70万新币，资助了64项由民间发起的学习活动，收到良好成效后，新加坡政府决定在2017年投入300万新币于学习型新加坡种子基金，这项基金为个人的技能学习和精通，以及创业提供了极大的经济支持[4]。
除了政府的资金投入以外，来自新加坡社会各界的资金捐赠也为技能创前程计划的实施打了一针强心剂。例如，2014年11月成立的技能创前程禧年基金（SkillsFuture Jubilee Fund），就是由雇主、工会、公众和政府进行捐款，用于发放技能创前程奖学金。
（二）参与机构多元且分工明确
2014年9月，新加坡成立“技能创前程委员会（SkillsFuture Council）”，对“技能创前程”计划进行构想和规划，委员会成员包括来自政府、行业、工会和培训机构的各界代表，计划的顺利实施是多方共同参谋的成果。技能创前程计划的口号是“你的技能，你的资产，你的未来。”每个人都是利益相关者。计划正式施行前，成立技能创前程委员会作为决策方。计划施行初期，由新加坡教育部下属的技能精深发展局作为法定委员会全权管理，随后，新加坡劳动力发展局、新加坡标新局和新加坡信息通信媒体发展管理局等部门都参与了计划管理和课程的提供。其中，技能精深发展局负责计划的整体把控，劳动力发展局负责人力资源的分配。
学校、企业以及两方之间的合作也为计划的顺利实施作出了贡献。包括新加坡国立大学、南洋理工大学、新加坡理工大学、新加坡管理学院和新加坡工艺教育学院在内的十余所新加坡的高等教育学府，作为技能课程的提供者和培训者，为学生提供实习和海外留学的机会，对学生的学习成果进行评估并颁发学位。同时，企业尤其是中小企业也为学习者提供了实习和接受培训的平台。例如，在工作—学习学位课程项目中，公司与大学合作进行技能人才的培养，有15家公司接收学员进行实习，提供各类技能课程，对学员进行进一步的培训。与此同时，新加坡的全体公民都是计划的参与方，是他们的学习兴趣、学习技能的热情和终身学习的主动性给新加坡政府以信心，使得计划能够持续发展。
（三）计划实施面向全民
技能创前程计划的服务对象基本覆盖了新加坡的全体公民。它以个体的各职业生涯阶段为脉络，根据参与者的职业需求设计适宜的项目。同时，也为雇主、中小企业以及技能培训机构设计了有利于发掘并培训优秀技能人才的项目，受众面十分广泛。该计划的亮点之一是为“乐龄人士”（新加坡60岁以上的公民）也提供了学习的途径和平台。基层义工发现，部分使用技能创前程培训补助上课的年长公民，在500新币补助使用完后就不再上课。为鼓励他们继续学习，麦波申基层组织于2018年9月设立“终身学习基金”（Lifelong Learning Fund），并筹集8万新币，为每名乐龄人士提供高达200新币的额外津贴，用来学习资讯科技课程，成为首个延伸技能创前程培训补助的社区补贴计划[5]。
据技能创前程计划网站于2018年2月公示的对2017年计划实施的成果总结来看，2017年，个人学习组合门户网站的浏览用户达到了190万，占新加坡2017年公民总数量的56%，超过28万公民使用了政府发放的培训补助进行了技能课程的学习，12万处于职业中期阶段的公民受益于课程补贴。2017年时为技能创前程计划实行的第二年，随着计划的不断完善，以及新兴行业的不断涌现，更丰富的项目将被推出，造益于更多的新加坡公民。
（四）项目设计因人而异
在进行技能创前程计划各项目的设计和推荐时，公民的职业需求和现有的技能水平是重要的参考依据之一，技能培训与培训对象能够合理适配。例如，每门新兴技能系列课程以熟练度作为依据划分为三个级别，学习者可以通过衡量自身的技能水平和学习需求进行选择;个人学习组合网站利用科学的方法全方位测评用户的性格特点、技能水平以及适合的职业，据此为用户的职业生涯发展作出参考性的规划指导;在学员申请工作—学习训练营后，他们需要经过测试，以判断是否适合参加训练营，或适合参加何种训练营。
（五）特别注重扶持新兴产业
随着信息化时代和“工业4.0”的到来，新兴的行业产业崭露头角，为人们提供了更丰富的学习和就业机会，也赋予了技能创前程计划新的责任和使命。新加坡政府十分重视新兴产业的发展，紧紧追随时代发展的脚步，不断丰富计划内容，鼓励人们学习新兴技能，接触更广阔的职业领域。同时加大对企业尤其是中小企业，以及跨国公司的扶持。2018年3月，新加坡方面宣布将对300个来自各领域的中小企业与跨国公司给予资助，并利用新加坡经济发展局所开发的新加坡工业智能指数（The Singapore Smart Industry Readiness Index）进行评估，协助它们加速向“工业4.0”转型。与此同时，为扩大指数的影响力与使用情况，政府也将推出一项认证计划，培训合格的評估员[6]。2018年10月，新加坡理工学院和某精密工程公司合作开发灵活的工作场所学习模式，从而推动精密工程公司迈向工业4.0。此外，为了迎合新兴产业的出现，相应的技能框架亦随之不断更新。2018年，新加坡技能创前程网站先后公布了批发贸易行业、食品生产行业和传媒行业的新技能框架，2019年1月，推出了社会服务技能框架，为个人提供就业或转行的契机，帮助雇主明确员工技能升级的方向，培训机构能够深入了解行业发展的趋势和需求，并设计配套的技能培训方案。
三、新加坡“技能创前程”计划对我国的启示
（一）政策推动全民终身技能学习
新加坡在短时间内达成全民学习的氛围离不开技能创前程政策的引导。该计划面向人人，且着眼于个人终身的技能学习。新加坡政府专门拨款作为资金补助，用于公民学习技能课程，接受技能训练，该补助落实到每一名公民的技能创前程账户上，极大提高了新加坡公民的参与感。长期以来难以形成终身学习的社会氛围，重要原因之一是我国社会普遍轻视职业教育和技术学习，且忽视终身学习的重要性，而欲解决这一问题，首先需要从政策方面入手，政策的推行需要广而告之，深入基层，使每位劳动者都深刻认识到他们与终身学习之间的密切关系，让终身学习的理念深入人心。2018年5月，国务院下发了《关于推行终身职业技能培训制度的意见》。这是我国在实现终身学习方面迈出的重要一步，为我国全民终身技能学习提供了政策层面的鼓励。该政策还需要被更广泛的认识和熟知，因此，加大政策宣传力度便成为重要任务之一。
（二）立足社会需求进行职业教育办学
我国的职业教育尤其是高等职业教育是培养技能人才的主要阵地，经济社会的快速转型发展为职业教育办学提出了更高的要求。然而，当下我国职业教育很难培养出劳动力市场所需要的高技能人才，职业院校教学内容与社会需求脱节，学生就业困难，选择从事非本专业的工作，抑或是就业后无法达到用人单位更高的技能需求，不得不在企业重新接受培训。
新加坡多所高等教育机构参与技能创前程计划，根据社会热门技能需求和技能框架，科学开发若干技能培训课程，并辅以相应的社会中小企业实习培训，校、企共同育人，使得学习者技能掌握更加扎实。职业教育需要与时俱进、与“需”俱进。职业院校办学必须对劳动力市场动向十分敏感，且对行业发展趋势进行科学的分析和预测，更新教学内容和实训基地建设，为当下及未来社会输送技能人才。打通学校与企业间的通道，加强校企合作力度，学校要做好学生职前培训工作，企业需要更加大胆地启用并培训学生技能人才。此外，可将我国职业院校作为公民技能培训的平台，向企业在职工作者或社会工作者开放学校的技能理论课及实训课资源，开发职业院校职后培训的功能，以充分整合利用我国现有的职业教育资源。
（三）及时跟进职业技能标准更新和新兴技能培训
我国人力资源社会保障部于2018年6月发布了《国家职业技能标准编制技术规程（2018年版）》，对职业实施机构编制新的职业技能标准提出了更为细化的要求。然而，职业技能标准的建设不单是职业实施机构的责任，利益相关方的建议和意见也具有宝贵的参考价值。可将行业内专家、企业领导及人力资源规划部门代表、职业教育专家、技能培训机构代表等专业人士聚集，组成国家职业技能标准编制小组，从多方面专业的角度出发，制定适合我国劳动力市场的职业技能标准，并在此基础上，逐步增添新的行业领域及其技能标准，与时偕行。
由于信息量增长速度飞快，经济社会高速发展，一条微不足道的信息就有可能在短时间内带来一个行业的出现和崛起。新兴行业的发展，对员工技能的更新和提升提出了更高的要求。我国的职业教育注重对学生知识和技能的传递，但是缺乏学习迁移能力的培养，学生的学习迁移能力弱，所掌握的技能较为单一，难以自主学习新的技能，在真实的工作情境中无法做到学以致用，致使学生在面对行业和用人单位随时有可能提出的新的或更高的技能要求时感到无能为力。针对该情况，职业院校需要加强学生学习迁移能力的培养，将各门专业知识适当地融会贯通，鼓励学生参观并参与到本专业以外的多种学习现场。企业要在用人过程中履行员工培训的责任，为员工创造发展空间，促进技能人才在行业内的顺畅流动，学校和企业可携手开发新兴技能的快速培训课程，共同培养高技能人才。
（四）完善技能学习和职业指导网络平台
建立职业指导平台有助于个体全方位了解自身特点，科学进行职业决策。职业指导网站需要提供科学的个人评估工具，例如个人性格特质、职业兴趣、职业锚等测试，申请职业指导的人员首先需要接受测试，并进行自我评估，若存疑，可申请人工答疑。职业指导平台需要合格的指导者作为用户的职业规划师。平台可邀请大量的专业人员进行在线指导，对用户的测试结果进行合理的分析，并解答问题。此外，职业指导平台可以为用户提供丰富的就业信息和技能学习信息资源库，也为雇主、技能培训机构等供方带来了求贤的机会。
我国的技能学习网站例如“智慧职教”“中国社区教育网”以及某些带有盈利性质的技能学习平台，都为人们随时学习新技能，或提高技能水平提供了大量的信息，但存在课时少、课程内容陈旧且不连贯，以及个人账户信息不完善等问题。国内技能学习网站所提供的课程信息量较少，课程内容碎片化呈现，不足以帮助学习者形成完整的知识体系。此外，由于建立个人账户所需要的个人信息较为单一，难以促使学习者长久地学习技能。鉴于此，我国在技能学习平台上所发布的课程，要以职业院校的课程规范作为标准，建立完整的课时、课程内容，以及课程反馈等包含完整课程要素的课程体系。此外，可以要求注册个人账户的学习者提供更多的个人信息。例如新加坡个人学习组合所记录的个人培训认证、个人职业倾向和个人工作经验等信息，作为用户选择技能课程的推荐参考。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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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黄伟曼.每人500元，將定期填补，年满25岁国人将获培训补助[EB/OL].（2015-02-24）[2018-12-24].http：//www.zaobao.com/special/report/singapore/budget2015/budget-news/story20150224-449640.
[3]胡洁梅.精深技能发展局提供一年4亿元津贴，支持国人终身学习[EB/OL].（2017-01-11）[2018-12-24].http：//www.zaobao.com/news/singapore/story20170111-712013.
[4]胡洁梅.LearnSG种子基金1月至今已资助64项活动[EB/OL].（2016-11-13）[2018-12-24].http：//www.zaobao.com/news/singapore/story20161113-689506.
[5]李熙爱.麦波申年长居民可领技能创前程额外津贴[EB/OL].（2018-09-17）[2018-12-24].http：//www.zaobao.com/news/singapore/story20180917-891701.
[6]韩宝镇.政府将资助300中小企业与跨国公司，评估“智能指数”加速“工业4.0”转型[EB/OL].（2018-03-23）[2018-12-24].http：//www.zaobao.com/finance/singapore/story20180323-845038.
（责任编辑：张宇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