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嘉欣
摘 要 《中国近代中医药期刊汇编》收录清末至1949年间出版的具有重要影响的中医药期刊49种，内容丰富，客观反映了近代中医药界的真实面目，《中国近代中医药期刊汇编索引》为其索引卷，分为《分类索引》和《著作者索引》两部分。文章在回顾《分类索引》编制过程的基础上，分析并揭示了《分类索引》的架构、功能、特点、检索途径和使用方式。
关键词 分类索引 中医药期刊 汇编 出版 近代 中国
《中国近代中医药期刊汇编》（以下简称《汇编》）收录自1897年至1949年间出版发行的具有重要影响的中医药期刊49种，影印出版，12万页资料汇编成全套五辑，共212册，内容广泛，材料丰富，时间跨度长。内容包括医案验方、经典阐释、医家介绍、医籍连载、校社教育、讲义选登、医事新闻、行业动态、政府法规、批评论说，乃至逸闻、小说、诗词、书法，客观地反映了中国近代中医药界的真实面目，其文化价值已超越了中医药界。《中国近代中医药期刊汇编索引》（以下简称《汇编索引》）为其索引卷，约200万字，分为《分类索引》和《著作者索引》两部分，是研究中国近代中医药期刊文献的重要工具书。其中《分类索引》属文献篇目索引，共计收录篇目54007条，分为“内经、难经”“伤寒、金匮”“基础理论”等17大类，可备读者检索，从而提高了《汇编》的使用价值。
《汇编索引》于2012年6月正式启动编制工作，由上海中医药大学终身教授、博士生导师段逸山担任主编，以上海中医药大学教师为主组成学术研制团队，该书的编制还得到中国索引学会的重视和指导。笔者自2008年始参与责编《汇编》《汇编总目提要》，2012年6月有幸被出版方选派加入这个学术研制团队，担任编委和责编工作，协助主编设定此索引的体例， “量身定做”分类体系，并完整参与了《汇编索引》的编制过程，有了一次可贵的编辑经历。在此，笔者简述《汇编索引》之《分类索引》的三个重要方面，以供读者进一步研究之用。
一、 《分类索引》的编制
索引也称引得、通检，是将一种或多种文献中具有检索意义的信息，摘录或概括归纳抽取，有些略加注释说明，按一定方式编排并注明出处，以供查检的一种检索工具。分类索引是根据索引标目含义，将该索引款目归入某一个分类体系的排序方法，以便读者按照所需文献的主题查找相关的文章。
（一） 《分类索引》的架构
《分类索引》的架构规范合理，其可读性、可理解性较强，直观且更具结构性。
1. 期刊论文索引款目是《分类索引》的基本单元，由标目和出处组成;标目是作为《分类索引》排序依据的词;出处是《分类索引》的地址，包括在《汇编》第几辑、第几册、第几页;将这些款目按一定分类标准排列，就是《分类索引》。期刊论文索引款目著录格式依次为篇名、作者、刊名、出处，各著录项以不同符号间隔。如： 诊余琐语/秦伯未∥中医世界.-3-32-548，
即表示《诊余琐语》为秦伯未著，载《中医世界》，见于《汇编》第3辑第32册第548页。
2. 一般分类索引的分类体系只有一、二级类目，同一類目下的索引款目，再按标目字序、年代、地区等其他方法排序。在《分类索引》编制过程中，某类文献种类多，类目就设置得详尽，反之类目就设置得简略。而后，同一类目下的篇目按篇名首字汉语拼音字母的顺序排列，首字相同者，按次字的音序排列，以此类推。如此编排，次序井然。如：
（1） 原“7. 中医临症”只设置二级类目： 7.1 温病、时疫，7.2 各科，7.3 实验，就是担心“7.2 各科”如果设置三级类目，会增加许多工作量，且具体的分类工作有相当难度，容易出错。但笔者通过工作实践，认为这部分内容正是《分类索引》的重点之一，也正可体现编制团队的专业优势，经与各方充分沟通，终在“7.2 各科”下设置了：
7.2.1 内科： 此类目下还可检索与脚气、痧、萎黄病、舞蹈病等相关的文献。
7.2.2 外伤： 可检索与梅毒、秃头、肠痈、雀斑、痧疹、伤科等相关的文献。
7.2.3 妇儿： 此类目下还可检索与螳螂子、脐风等相关的文献。
7.2.4 五官
（2） 原“16. 中医文化”只设置一级类目，在编制《分类索引》的过程中，我们发现属于“医事文学”类的文献比较多，为此我们不仅设置了一级类目“16. 中医文化”，还设置了二级类目“16.1 小说、16.2 诗歌、16.3 杂俎”。
（3） 在编制此类目表时，考虑到属于“启事”类的文献比较多，所以，我们将原属于“17.5 其他”中的“启事”单独列出，设置“17.4 启事”。如： 蔡小香启事/医学公报社∥医学公报.-1-7-109，143;附告/陆渊雷医室∥中医新生命.-5-7-399。
（二） 《分类索引》的编制流程
在投入《分类索引》的编制工作前，大家虽对具体编制工作持不同意见，但有一点是一致的： 《分类索引》要尽可能覆盖读者的差异性和通用性需求，以便作者在众多材料中进行查找。
1. 标引对象期刊的选择
期刊索引有两种，一种是横向覆盖很多期刊的横向索引，另一种是针对某种特定期刊的纵向索引。就技术而言，编制横向索引要困难得多。《分类索引》就属横向索引，标引对象中国近代中医药期刊多达49种，且与其他横向索引相比，《分类索引》的编制过程更为复杂，但对读者浏览索引、发现新内容十分有益。
2. 待标引文献的选择
《分类索引》对凡各期刊刊登的篇目（包括文章、诗词、小说、杂录、消息、题词、图片等）及其篇目作者均予收录，并确定待标引文献的类型、重要程度或等级。
3. 待标引文献的书目描述工作
我们依据GB/T 3793—1983《检索刊物条目著录规则》对待标引文献进行书目描述工作，原则上忠于原文，客观准确地描述期刊文献的特征。唯其如此，检出的文献准确率高，方能节省读者的时间。这些著录的记录作为期刊索引款目构成了《分类索引》。其中，我们留意到因许多中国近代中医药期刊的版权页所提供的版权信息等呈现一种无序或无规则的状态，导致著录出现错讹、遗漏、不一致的现象。为此，我们结合近代期刊出版发行的历史特征，对规范著录过程中出现的问题进行分析，并提出解决方案。
4. 编制分类体系和分类规则
《分类索引》的学术性、专业性是一大特色。编制者在文献量巨大、内容庞杂、检索条目分类无范式参照的情况下，编制《分类索引》类目表的分类体系和分类规则。为此，我们在对中国近代中医药期刊文章篇名进行主题分析的基础上，根据中医药学的学科体系特点，拟定了初步的类目表，选取几种代表性期刊，按此类目表试行分类。检查列出的类目是否贴切，编排是否符合逻辑，初步确定了相对成熟的《分类索引》类目表，并编制了相应的分类规则。此后根据近代中医药期刊文献的实际状况和分类工作中的需求，调整类目体系，扩充加细类目，最终形成了这一“量身定做”的分类体系和分类规则。
5. 统一编制体例
《分类索引》是由许多编制人员合作共同编制的，这就要求大家必须遵循统一的编制方针。我们每周开一次例会，往往可以发现和处理许多疑难问题，统一编制方针，制定编制工作细则，确定人员分工，建立审校制度，检查有无把同一内容分入同类中。同时，为了不断提高编制质量，我们把从后一阶段编制工作中取得的实际知识和实践经验，反馈至前一阶段，不仅减少了编制工作中的差错，还确保了前后体例一致，使标引质量得到较大提高，分类编排更加科学合理，对《分类索引》编制整体质量的提升起了重要作用。
6. 撰写编辑说明（编例）
编辑说明包括《分类索引》的编制目的和任务，收录近代中医药期刊文献的范围、著录格式、编排方式等。
二、 《分类索引》的功能和特点
（一） 《分类索引》的功能
作为近代中医药界状况的动态记录，《汇编》的文献价值深受学界重视。由于《汇编》文献量巨大、内容庞杂，如果没有如严世芸在《汇编索引》序中所言的“这部煌煌五大册分类合理、颇切实用、查索便捷的索引巨著”，无法查阅，就会少人问津，既不能充分发挥其社会效益，又影响其经济效益。其功能主要体现在以下五个方面：
1. 使读者查找资料时更为有效、便捷。《分类索引》编排科学合理，可操作性和实用性强，既能帮助读者迅速找到所需的资料，同时也能通过《分类索引》所具有的集中传递专业信息的功能，起到触类旁通、扩展思路的作用，对中医药学临床、教学、科研、管理、生产等多项工作有所助益，是深入开发利用《汇编》的利器。
2. 《分类索引》简明全面地揭示了《汇编》包含的所有重要主题或特征信息，对读者迅速浏览，并发现未曾料想的有用文献十分有益。严世芸在《汇编索引》序中给予肯定：“在上海海派中医丁甘仁内科流派基地建设工作中，有幸先睹先用了《汇编索引》，在很短时间内就将丁甘仁及其弟子秦伯未、严苍山等在期刊中的文章、资料收集齐全，加快了对他们学术思想和经验的继承和研究，也掌握了许多趣闻轶事，促进了基地建设的进程。”
3. 读者通过《分类索引》方便地查找出分散在《汇编》各处细目的同时，还可以钩稽出某些近代中医药界的人物交游关系网及其他较为隐蔽的史料细目。例如： 清光绪三十年（1904）由周雪樵创刊于上海的《医学报》，在创办后的短短两三年间，影响遍及全国，在日本等国也有一定的影响。后期因内部纷争，分裂为两种： 一为王问樵主编之《医学公报》，仍以中国医学会名义出版;一为顾鸣盛主编之《医学报》，以中国医学会分会名义出版;而纷争之影响则波及许多地方、许多人。
4. 全面了解中国近代中医药学领域的成就、进展、动态。近代中医药期刊全面反映了近代中医药学界的状况，是中国近代中医药学术研究的宝库，也是研究中国近代医学不可或缺的资料。期刊涉及的有关西学东渐对中医药的影响、中医存废之争、中医界为谋求生存与发展所做的种种努力，必然成为这一时期中医药研究不可或缺的珍贵资料。
5. 段逸山主编在《汇编》前言中强调：“近代中医药期刊既重视对西方医学的介绍，更关注传统医学的传播;既有中医药普及类文章，更多学术性论著。诸多期刊具有较高的质量，有创见的中医论著与有效方案屡见于版面，学术价值不可小觑。”利用《分类索引》可以进行某类近代中医药文献的普查，这对从事中医药学的课题研究和编写教材等有很大帮助，属于中医药学术研究的辅助工作。
（二） 《分类索引》的特点
《分类索引》专业性强，学科资料集中，标引深度较深，揭示文献较准确，别具特色：
1. 在手工编制期刊论文索引的时代，期刊上登载的发刊词、致辞、政策法规、名词解释、通知、简讯、动态、会议纪要、广告、产品介绍等一般不作为期刊论文索引款目，只以对期刊论文进行描述的记录作为期刊论文索引款目，由这些款目构成期刊论文索引。而《分类索引》对凡各期刊刊登的篇目（包括文章、诗词、小说、杂录、消息、题词、图片等）及其篇目作者均予收录，扩充了期刊索引检索的范围。
2. 《分类索引》的类目设置要与近代中医药期刊出版的状况相匹配，所谓“量身定做”的分类体系，在以下为《分类索引》特设的六个大类中得以明显体现。
（1） “9. 医学答问”。此类栏目的主旨是析疑解惑，問的多是全国各地中医界的从业人员，答的多是中医名家;或为某一疾病的治疗，或为某一药的使用;篇幅短小，针对性强，给读者以启发，也保存了大量医案。如： 端木栋如问渊雷夫子答/[日]端木栋如（问）;陆渊雷（答）∥中医新生命.-5-6-128。
（2） “10. 医界言论”。清末至1949年间，中医的存废之争波及了社会各阶层，超越了学术，涉及社会、民族和文化的各方面，古老的中医经历了历史上最艰难的岁月。由各地名医创办的中医药期刊，忠实地记录了当时的论争情况。所以，近代中医药期刊对探讨中西医冲突的文化背景，挖掘其根源，探求中医始终“不废”之因，对于全面解释中医的科学性具有重要的学术价值与现实意义。为此，在“10. 医界言论”中单独列出“10.2 中医存废与科学化”。“10. 医界言论”下具体设置为：
10.1 国医节： 可检索篇名见“三·一七”、国医节字样相关的文献。
10.2 中医存废与科学化： 可检索中医检定、国医条例、国大代表、开业执照、国医考试等相关的文献。
10.3 中医自励与改进
10.4 中西医比较
10.5 杂论： 可检索评议、宣言、训词等相关的文献。
（3） “11. 校社教育”。近代中医教育是中医学校规模教育的初创阶段，中医名家以期刊为媒介，兴办中医学校，推广中医教育。本类下设置有：
11.1 教材
11.2 教务： 注意此类目下还可检索与课卷等相关的文献。
（4） “15. 医政社团”。清末实行预备立宪，初步开放了结社、集会和办报，中医社团与报刊应运而生，近代中医的结社办刊，发展迅速，在学术研究、中医教育、医疗防疫等方面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近代中医药期刊通过对中医社团在探索与尝试、繁荣成熟、低潮和恢复三个阶段的组织特点、社会宗旨、活动内容等的真实记录，比较全面地展现了当时中医社团的真实生存发展状况，其下设置：
15.1 政令、政务： 注意此类目下还可检索与中央国医馆和各分馆的政令、活动及与其相关的文章以及讨论病名等相关的文献。
15.2 章程、活动： 可检索学会、杂志之记事、函件、呈文等相關的文献。
（5） “16. 中医文化”。近代中医药期刊刊载的文学作品颇具特色，内容多与医学相关，或可称作“医事文学”。对医学期刊刊载文学作品感兴趣的读者，可在此类中检索到相关资料，故在此略举数例：
16.1 小说： 药死鬼控庸医状/活火∥绍兴医药学报.-1-13-283
16.2 诗歌： 气化行（说明寒暑六入之理教中医也）/陈无咎∥国医公报.-4-25-442
16.3 杂俎： 医不三世非祖孙相承考/许公严∥中医世界.-3-33-88
（6） “17. 综合信息”。在计算机编制期刊索引时代时，《分类索引》将近代中医药期刊上登载的发刊词、致辞、题词、消息、通知、简讯、动态、广告、产品介绍等，皆作为期刊索引款目，予以收录，扩充了期刊索引检索的范围。其下设置：
17.1 消息： 可检索属某地通讯、电讯、讯以及杂志社所发消息者相关的文献。
17.2 题词： 可检索发刊词、祝词、寿文、悼文、贺电、会序等相关的文献。
17.3 编读往来： 可检索提问、答疑、请益、卷首语、编辑言论、编后记、代邮、刊社通告、预告、征文等相关的文献。
17.4 启事： 可检索篇名有“启事”、“启”类字样的相关文献，注意启事者无论是单位还是个人，皆可在此类目下检索。
17.5 其他： 可检索杂志门类、声明、鸣谢、补白、目录、千顷堂书目等相关的文献。
3. 我们在对规范著录过程中出现的问题进行分析时，认为读者在检索过程中，或对意义紧密关联的类目，难以明确检索路径。对此，我们提出解决方案，明确了意义紧密关联的类目之间具体的分类规则和检索路径，进一步完善了《分类索引》的分类体系。如：
（1） 6. 药物、方剂： 可检索与药物、方剂相关的文献，此类目下还可检索与“2. 伤寒、金匮”之药物、方剂相关的文献。
（2） 10. 医界言论： 若需检索有关中医药教育言论的文献，则需另外检索“11. 校社教育”。
（3） 8. 医案、医话
8.1 医案： 此类目下还可检索与“治验”类相关的文献。近代中医药期刊多由名医创办及执笔，并刊载大量名家医案，代表了这一时期较高的学术水平，动态地反映了近代中医医家的革新思想，具有重要的文献价值。
8.2 医话： 可检索医学类杂文如： 质疑、商榷、批驳、感言、文章之“书后”、格言等相关的文献。若需检索明确属其他类目的医话，则需分别检索相关各类。
三、 《分类索引》的使用方式
《分类索引》尤其重视近代中医药期刊客观内容的挖掘和呈现，对每份期刊的客观信息，以及其中每篇文章的客观信息（如篇名、作者、刊名）进行了规范的揭示，并注明了每篇文章的出处（含辑、册、页）。《分类索引》分类规则明确，便于掌握;检索功能容易理解，使用起来方便，不需要经过专门培训就能检出自己想要的文献。读者在使用《分类索引》进行检索前，需先熟悉《编例》和《分类目录》。
1. 读者如要查检某一明确的篇目，甚为简便。以张锡纯发表于《三三医报》的《答医界同人用衷中参西录治愈病证来函相告书》为例。读者可以根据篇名信息进行分析判断，在《分类索引》中对应查到“9. 医学答问”，而后，按篇名首字汉语拼音字母的顺序查找，首字相同者，按次字的音序查找。检索结果为： 答医界同人用衷中参西录治愈病证来函相告书/张锡纯∥三三医报.-2-34-387。即表示： 《答医界同人用衷中参西录治愈病证来函相告书》为张锡纯著，载《三三医报》，见于《汇编》第2辑第34册第387页。
2. 《分类索引》将可查阅的文献信息按主题汇集在一起，通读下来就可以了解近代中医药学某一学科的面貌，近代中医药界某一方面的情况。不仅提供搜索的基本功能，且方便读者按需选择和阅读。所以读者如要查检某一问题的资料，使用《分类索引》更为方便，可依据主题检索所需篇目。如： 在“7.中医临症”下面设置了二级类目： 7.2 各科，三级类目7.2.2 外伤，在7.2.2 外伤中，可集中检索与痧疹相关的文献。
3. 也许大部分读者会认为： 当今世界已进入以移动互联、云计算、大数据、物联网及人工智能等技术为代表的更高阶段的信息化时代，我何必用纸质影印书《汇编》、书本式检索工具《汇编索引》。目前，国内有代表性的民国时期期刊数据库主要如： 上海图书馆全文数据库《民国时期期刊全文数据库（1911—1949）》、索引库《民国时期期刊篇名数据库（1911—1949）》，全文数据库收录2万余种民国时期期刊;国家图书馆《民国文献大全—1949》数据库收录民国时期期刊约2万种。读者大可根据自身需要，选择普通检索、高级检索或专业检索，方便、高效、准确地查阅《答医界同人用衷中参西录治愈病证来函相告书》，并可对数据库内的相关文献进行数据统计、聚类分析。但其实，现今各大图书馆于近代中医药期刊均收藏有限，且残缺不全。纸质资源库的诸多问题导致民国时期数据库中的中医药期刊数据残缺不全，具有如下特点：
（1） 分散
存世的近代中医药期刊除上海中医药大学图书馆等重要医学图书馆外，中国国家图书馆、上海图書馆等大馆也所藏有限，遑论其他图书馆。以上海图书馆为例，该馆近现代期刊收藏很丰富，近现代中医药期刊藏量在省市图书馆中名列前茅，而《中国近代中医药期刊汇编》所收49种期刊的12万余页资料中，上海图书馆馆藏仅见1万余页。
（2） 零碎
由于近代中医药期刊的连续出版物性质，往往难有完整收藏;相对于社会科学、文学艺术类期刊，读者对象又较单一;各大图书馆的品种不多，虽除重要的图书馆外，绝大部分的图书馆都有收藏，但零星而又稀少，能够收全一个品种的凤毛麟角。这给今人研究近代中医药学造成了困难。如1930年秋由尤列等人创办于香港的《国医杂志》，前后合计出版23期，《中国近代中医药期刊汇编》缺该刊第5—8期，遍访无着。
因此，通过近代文献的数字化资源+《汇编》《汇编总目提要》《汇编索引》，可以联结更多的文献信息，两者可以构成相互补充、相互发展的共生关系，形成一条简便的检索途径。
大数据时代，数据已成为人们关注的重要资产，大数据能力逐渐成为一个机构行业竞争力的重要指标。缘此，冀望今后《汇编》的数据库能建设成为一个功能多样、内容较完整的中国近代中医药期刊数据库，届时面向社会推出，必将是近现代文献数据库数字化资源建设的重要成果，并为互联网中文用户提供一条便捷的文献检索渠道。这的确是效率最高的使用方式，方便研究者对数字资源进行内容分析和基于数据间内在逻辑关系的内容组织。
四、 结语
从前述研究来看，在各种类型的中国近代中医药文献资料中，中医药期刊可谓是最重要的文献类型。其他应用科学随科技发展，许多内容已少有实际应用价值，所以，近代科技类期刊至今只有史料价值，仅可供科技史研究;反观中医药学中的各家医论、医案、偏方、验方于临床医疗和医药研究，至今仍具重要的医学参考价值，甚至一些方药仍应用于临床治疗。可见，近代中医药期刊是近代科技类期刊中唯一具有应用和史料双重价值的历史文献，亟待后人整理、发掘。草此小文，回顾《分类索引》编制过程，分析并揭示《分类索引》的功能和检索途径，既希望有助于读者提高检索效率，防止误检漏检，并对文献信息进行正确取舍;也希望有助于读者正确认识《汇编》《汇编索引》的学术和使用价值，认识到编辑《汇编》是保留、抢救中医药文化的重要举措，对保留、传承近代中医药研究成果有重要的文献价值。
参考文献
1. 段逸山主编.中国近代中医药期刊汇编.上海： 上海辞书出版社，2011.
2. 段逸山主编.中国近代中医药期刊汇编总目提要.上海： 上海辞书出版社，2012.
3. 段逸山主编.中国近代中医药期刊汇编索引.上海： 上海辞书出版社，201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