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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尔科姆·布雷德伯里学院派小说《走向隐蔽处》的翻译实践研究

马尔科姆·布雷德伯里学院派小说《走向隐蔽处》的翻译实践研究

龙爽 张荣升

摘要:马尔科姆-布雷德伯里是当代英国学院派小说的代表作家,其作品简洁幽默却又不失讽刺,写作方法新颖独到,笔风辛辣。本文以布雷德伯里的学院派小说《走向隐蔽处》为研究对象,通过对作品的英译汉翻译,归纳总结小说的写作特色,提炼总结翻译过程中的翻译技巧和得体会。

关键词:马尔科姆.布雷德伯里 学院派小说 《走向隐蔽处》翻译技巧

马尔科姆·布雷德伯里(MalcolmBradbury,1932-2000),是英国著名学院派小说家、评论家、剧作家,当代英国文学中少数集小说家和批评家于一身的学者。他用小说的形式来表现知识界的心态与境况,拓展了学院派小说的领域。学院派小说关注象牙塔内的喧哗与骚动,以学院的小世界映射校园外的大千世界,并在深层上反映社会道德和伦理问题。布雷德伯里创作的《吃人是错误的》(Eating People is Wrong)、《向西行》(Stepplhg Westward)、《历史人物》(TheHi"storyMan)和《兑换率》(RatesofExchange部是这样典型的学院派小说。布雷德伯里继承了英国小说的写实传统,在现实主义的叙述框架下,蕴含着逗人的幽默和辛辣的反讽,然而他并没有拘泥于此,而是在写实和实验之间寻求着妥协和调和。在《走向隐蔽处》中,作者描写了现代哲学家和古代哲学家的活动思想,文中穿插少量对话,以及景色描写和特定历史时代背景的交代,笔风细腻,幽默,十分简练。西方的人文主义传统、知识分子的历史使命感,使布雷德伯里的作品有着深层的哲理性和批判性,文中通过对比现代学者和古代学者权力交织的程度,包括凯瑟琳大帝对俄罗斯历史进程造成的影响与改变,彼得大帝游手好闲、压榨荷兰人民等,对知识与权力结交这一不明智的做法进行了讽刺与批判,体现了当代学院派小说的一大特色,即以讲故事的方式阐述批评理论。

布雷德伯里的小说在近代开始传人中国,目前国内还没有《走向隐蔽处》的中文译本。本文以布雷德伯里的小说《走向隐蔽处》为例,将本人翻译过程中的初译稿和终译稿相比较,分析马尔科姆·布雷德伯里作品的写作特色以及翻译过程中运用到的技巧。

一、明扬暗讽的写作手法

布雷德伯里的作品最鲜明的特色之一便是通过对故事的简单叙述,达成在视觉上的前后句、前后文的对比,实现明扬暗讽的写作手法。讽刺与批判是布雷德伯里作品中不可忽视的独特之处,而要让读者更好地领悟到绝妙的讽刺艺术,译者在选词用词时需要更加精准,翻译时更加多样性。

主人公初至瑞典首都斯德哥尔摩,为读者介绍这座城市的傍晚及其建筑之一市政厅。小说中的例句为:“Abit further over in the panorama is the modernist CiIy Hall,where the Nobel Prizes aye awarded to the sound of a gunshotintended to celebrate Sweden's two most noted gifts to humanity:the sweet dream of universe peace,the big bang ofdvnamite.”初译稿直译为:“在这幅全景图中,再往前一点就是现代主义的市政厅,诺贝尔奖发出了一声枪响,以庆祝瑞典给人类的两个最著名的礼物:宇宙和平的甜蜜梦想和炸药的大爆炸。”终译稿为:“在这幅全景图中,再往前一点是现代主义的市政厅,在那里,诺贝尔奖鸣枪庆祝瑞典对人类最著名的两件贡献:宇宙和平的美梦和炸药带来的宇宙大爆炸。”布雷德伯里这句话旨在体现瑞典是一座充满矛盾和冲突的城市,它既渴望世界和平,却又发明了破坏世界和平的炸药。在翻译终稿时,将“gift”译为“贡献”,符合作者实为讽刺的本意;并通过对“宇宙和平”和“宇宙大爆炸”的鲜明对比使原文翻译中同样充满视觉上的“矛盾”,令读者能够欣赏到布雷德伯里看似赞扬实为批判的一贯笔风与写作手法。彼得大帝对俄罗斯大刀阔斧进行改造,召集荷兰人为他的“阿姆斯特丹”添砖加瓦。“But the peerless new city,which some began tn name the city nf bones,was raised not just on drowned skeletonsbut,jolly Dutch guilders.”初译稿为:“但是这个无人能及的新城市,有些人开始把它命名为‘骨头之城,它不仅是在被淹死的骷髅上,而且是在快乐的荷兰盾上长大的。”终译稿为:“但是这个开始被有些人称为‘骨头之城的无与伦比的新城市,将它托起的不只有被淹死的骨头,还有令人愉快的荷兰币。”终稿中将“raised”翻译为“托起”,“jolly”译为“令人愉快的”,前者体现了荷兰人在为彼得大帝建城时牺牲死亡之多,令人悲哀,而后者“令人愉快的”恰好又与之形成鲜明对比,说明真正悲哀的只有将新城托起的骨头,而建立在荷兰币上的“阿姆斯特丹”却是愉快的。

二、幽默表象下的哲学思考

“哲学”是布雷德伯里作品的关键词,表达方式上的喜剧性和道德观念上的严肃性巧妙地结合,赋予了小说看似幽默的表象下深刻的哲学思考。同时,作为推动这部小说情节发展的主要线索,“哲学”与“哲学家”为古今两条故事主线的翻译定下了整体基调。因此这需要译者进行更加灵活的翻译,既保证译文通篇更符合汉语的语言习惯,也要为译文增添一份“哲學”色彩,使其更加的地道,更具有观赏性与可读性。

哲学家将理智变成意志,意志变为存在,存在变为虚无,他们既考虑到精神又考虑到物质,他们向黑暗深处望去,渴望着光明。布雷德伯里在原文中这样写道:“They existed without being,they were withoutexisting.They spoke.yet they also knew whereof to besilent.”初译稿为:“他们没有生命,甚至不曾存在。他们时而发声,但也知道该在哪里保持沉默。”终译稿为:“他们虚无缥缈,甚至舍弃本我。他们健谈,但他们也知道该在哪里保持沉默。”初稿中直译为:“他们没有生命,甚至不曾存在。”虽没有出错,但却不符合文中“哲学家”的设定,未免过于直白,而“虚无缥缈,甚至舍弃本我”的翻译在初译稿的基础上多了一丝“哲学”的韵味,这也是对前文“存在变成了虚无”更好的总结与升华。

在恶劣的生存环境与朝臣的排挤下,卧床不起的笛卡尔明白自己大限将至,也顿悟了自己曾经的想法是错误的。小说中的例句为:“When hewas youngDescartes had had the idea that,by thoughtful endeavours,“was possible for a Dhilosopher to live forever.”初译稿为:“在年轻的时候,笛卡尔就有这样的想法:通过深思熟虑的努力,哲学家是有可能永远活着的。”终译稿为:“笛卡尔年轻的时候,就有这样的想法:通过深思熟虑的努力,哲学家可以永存于世。”将“live forever”翻译为“永存于世”,这里既指哲学家可以永远活着,符合前文所提及哲学家经历过大屠杀,生命顽强,同时也表示哲学家的思想永世流传,经久不衰。而初稿中“永远活着的”相比之下较为片面,使布雷德伯里的作品黯淡无光,即忽略了至关重要的“哲学性”。

三、简洁用词与深刻意义的平衡

布雷德伯里倡导小说模式的创新,提倡小说创作中写作内容与形式的高度结合。布雷德伯里的作品用词简洁,语言精练。这要求译者翻译过程中,在忠实原文、符合语言逻辑的前提下,能够更加深层次地挖掘作者真正的表达意图,最大限度地复刻布雷德伯里的写作特色,译出合乎大众审美隋趣的作品。

主人公在斯德哥尔摩四处闲逛,发现这座城市的一切都是这么令人满意。布雷德伯里在原文中这样写道:"The coffee:dark,scented,thick,excellent.The air:brisk,sharp,pure,windv.”初译稿为:“咖啡:是深色的,沁人心脾的,浓稠的,极好的。空气:是轻快的,锐利的,纯净的,有风的。”终译稿为:“咖啡:暗、香、浓、优。空气:轻新纯净,风面锐利。”原文中作者运用简单的十二个英文单词将咖啡的味道特点和空气的宜人程度描绘得形象到位。初译稿中的翻译虽做到了忠实原文,却稍显累赘,难以向读者更好地体现布雷德伯里的写作风格,因此在终译稿中,译者也相对应精简语言:“暗、香、浓、优”四个字足以用来形容原文中咖啡的特点,而“清新纯净,风面锐利”两组四字短语也令译文更加通顺。

笛卡尔在弥留之际拒绝了女王派来的医生的帮助,因为他知道,即便是医生也和他的同事们一样,内心充满了对他的嫉妒。原文这样写道:“BvFebruary,mind and matter were seriously diverging.”初译稿为:“到了2月,笛卡尔的思想和物质发生了严重的分歧。”终译稿为:“到了2月份,笛卡尔的思想已经游离于身体之外。”这句话充分体现了作者的写作特点,即用词简洁,语言精练。初稿中“思想与物质发生了严重的分歧”为直译,无法确切地把笛卡尔将死之时的状态准确生动地翻译出来,而“思想已经游离于身体之外”则把握住布雷德伯里的语言特点,将“matter”译为“身体”,与“思想”相对应,将“diverging”译为“游离于”,更加精准地向读者描绘出笛卡尔在生命的最后是如何向自己的灵魂道别的。

主人公漫步于瑞典老城格拉斯坦,思考究竟在勒内·笛卡尔身上发生了怎样的事情。他的思绪回到那个最初将权力与智力结合的时代。布雷德伯里在原文中这样写道:“Maybeyou recallthe story?IthoughtIdid,thougIl as things turned out I didn't,llr not as well as Imight.”初译稿为:“也许你还记得那个故事?我以为我做了,但事情的结果是我没有,或者说不如我所能做的那样好。”终译稿为:“不知你是否还记得那个故事?我以为我记得,尽管事实证明,我并不记得,或者不如我以为的记得那么清晰。”这句原文便是布雷德伯里文中长度虽短,却意义深刻的典型例句。初稿中“我以为我做了,但事实的结果是我没有”这句话的翻译来自对原文的直译,无法令读者真正理解文中想要表达的含义,无法设身处地与主人公一同回到王子与哲学家相结交的时代。由“recall”译为“记得”可知,后文“did”实为“记得、记起、回忆起”的含义,终稿时,译为“我以为我记得,尽管事实证明,我并不记得”则更符合原文,整体语句也非常通顺、流畅。

四、結语

文学著作的翻译是审美的翻译,是语言的艺术化再现,是一定程度上译者的再创作,所以面对优秀的反讽批判思维,想要确切而又生动地翻译出布雷德伯里的小说,需要扎实的翻译基础和较高的文学素养。布雷德伯里创作的学院派小说作品文字简洁幽默,却又暗含讽刺与批判。《走向隐蔽处》这部小说的语言风格具有独特性,其中通过现代与古代两条主线描述反讽批判思维具有很大的研究价值,对于掌握布雷德伯里的写作特色具有很大的帮助,同时也有利于探索研究布雷德伯里小说中独特的语言艺术,为广大文学翻译工作者与爱好者提供指导。本文研究了小说英文原作,对小说译文的初稿、终稿不断对比、改进,归纳总结出布雷德伯里的写作特色与所运用的翻译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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