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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张子梁《评订红楼梦》中与《水浒传》有关的批语

关于张子梁《评订红楼梦》中与《水浒传》有关的批语

何红梅

摘 要:清人张子梁,生平不详,所著《评订红楼梦》卷帙浩繁,评点形式借鉴了双清仙馆评本。除却对红楼叙事的精评细批,张子梁还注意到《水浒传》之于《红楼梦》的艺术影响。明确提到《水浒传》的批语虽然仅有四条,却涉及《红楼梦》的语言特点、叙述模式、情节设计、情感表达、叙事技巧等,肯定了《红楼梦》对《水浒传》小说艺术的一些借鉴。而其“才子书”说,明显受到金圣叹评点的启发。在清代诸家《红楼梦》评点的相关论述中,张子梁的理论观点值得注意。

关键词:张子梁 《评订红楼梦》 《水浒传》 批语

张子梁《评订红楼梦》,原藏山东省图书馆善本室。先是著名红学家胡文彬最早介绍这部抄本,有文《历下寻梦总关情——张子梁〈评订红楼梦〉》(1999),收在所著《冷眼看红楼》一书。内容包括:《评订红楼梦》概貌特征,《评订红楼梦》底本、读法或问及批语形式,张子梁生平及“评订”时间问题。后有刘继保教授依据胡先生提供的珍贵资料,进一步写就《张子梁〈评订红楼梦〉三题》一文,发表在《红楼梦学刊》2004年第1辑。“三题”是指:《评订红楼梦》时间、版本特征与评点动机,与双清仙馆评本的关系以及《评订红楼梦》的艺术价值探析。除此之外,目前未见另有专文研究。依张子梁《评订红楼梦》之浩繁起见,本文所拈实有避重之考虑。

据其长《叙》与《读法》,张子梁之于《红楼梦》:“读而爱之,昼则置诸酒馔之旁,夜则携于枕衾之侧,久而心与境会。”待得“始则喜其格局之丰采,继则赏其文章之细致,终则服其旨义之精微”的前后凡二十余年的自读之后,“但觉《红楼梦》一书,既不可复佐酒馔,更不得再辱枕衾,惟有盥手焚香,时捧诸明窗净几之间,偶一读之斯可已”。于是,“即其言情之旨,核其立意之真”,终成六卷《评订红楼梦》,期“与天下慧心才子,同遵为劝善格言也”。综观张子梁《评订红楼梦》,在评析红楼叙事的同时,还提到其他文学作品,诗如《长恨歌》,赋如《洛神》,小说如《金瓶梅》《水浒传》等,其中《长恨歌》《洛神赋》各一,《金瓶梅》有三,数《水浒传》最多,也仅有四则,梳理如次。

第一则:“趣极,大似施耐庵作《水浒传》语。”

这则评语出自第47回“呆霸王调情遭苦打 冷郎君惧祸走他乡”。相关的一段情节是:

湘莲见前面人烟已稀……薛蟠……一言未了,只听“镗”的一声,背后好似铁锤砸下来,只觉得一阵黑,满眼金星乱迸。身不由己,便倒下了。湘莲走上来瞧瞧,知道他是个不惯捱打的,只使了三分气力,向他脸上拍了几下,登时便开了子铺。薛蟠先还要扎挣起身,又被湘莲用脚尖点了一点,仍旧跌倒。{1}

按柳湘莲“素性爽侠,不拘细事”,乃一义侠人物;因稚齿韶秀,“不知他身分的人都误认作优伶一类”(第47回),薛蟠即是如此。他误将湘莲认作风月子弟,在赖大家向“小柳”耍腻,被柳湘莲诓出来苦打了一顿。柳湘莲现出“柳大爷”本色:“拍了几下”,“点了一点”,使出三分气力薛家“大哥”就受不住了。张子梁颇觉有趣,子铺云云“大似施耐庵作《水浒传》语”。此番与“大似”处当是鲁达拳打郑屠一段:

扑的只一拳,正打在鼻子上,打得鲜血迸流,鼻子歪在半边,却便似开了个油酱铺:咸的、酸的、辣的,一发都滚出来。郑屠挣不起来,那把尖刀也丢在一边……提起拳头来就眼眶际眉梢只一拳,打得眼棱缝裂,乌珠迸出,也似开了个彩帛铺的:红的、黑的、紫的,都绽将出来……又只一拳,太阳上正着,却似做了一个全堂水陆的道场:磬儿、钹儿、铙儿,一齐响。{2}

鲁达为人,热血直喷,拳打郑屠,文情如绮。郑屠鼻子上着了一拳,便似“开了个油酱铺”,眼际着了一拳,也似“开了个彩帛铺”,太阳上着了一拳,却似“做了一全堂水陆的道场”。鼻根、眼根、耳根三处,分别以味、色、声形容,一段奇似一段。《红楼梦》中,“小柳”只拍了几下,薛蟠脸上“登时便开了子铺”。虽无咸的、酸的、辣的“一发都滚出来”,红的、黑的、紫的“都绽将出来”,“磬儿、钹儿、铙儿,一齐响”,薛蟠脸上被打得青紫红肿,像陈列着五颜六色果品的子铺一般,却是事情如镜的。试想“小柳”若使全力,薛蟠岂是开个子铺了事!此处或从《水浒传》“鲁提辖拳打镇关西”的描写脱化而来,其笔意又别出机杼,张子梁拟之以“大似”,强调“语”艺术的借鉴。

第二则:“太恶作剧矣。大似《水浒传》武松打蒋门神时。”

这则评语与第一则同出一处,相应的原文紧接其后。柳湘莲苦打薛蟠,薛蟠讨饶不迭:

湘莲道:“还要说软些才饶你。”薛蟠哼哼的道:“好兄弟。”湘莲便又一拳。薛蟠嗳了一声道:“好哥哥。”湘莲又连两拳。薛蟠忙嗳哟叫道:“好老爷,饶了我这没眼睛的瞎子罢!从今以后我敬你怕你了。”湘莲道:“你把那水喝两口。”薛蟠一面听了,一面皱眉道:“这水实在腌,怎么喝的下去!”湘莲举拳就打。薛蟠忙道:“我喝,我喝。”说着,只得俯头向苇根下喝了一口,犹未咽下去,只听哇的一声,把方才吃的东西都吐了出来。湘莲道:“好腌东西!你快吃完了饶你。”

薛蟠被“小柳”的拳头擂得乱滚乱叫,服低求饶。先叫“好兄弟”,又挨一拳;再叫“好哥哥”,又连两拳——柳湘莲“不许其称兄弟哥哥也”(东观主人第47回批){3}。直待叫出“好老爷”,柳湘莲方才住手。此时薛蟠不堪之至,霸气荡然无存。不想挨拳且住,又换成必喝脏水,“小柳”声称薛蟠吃尽酒后所吐之物才肯饶过。薛蟠央告作三层,文境匪夷所思,“当有若干无赖思集其腕下”(张新之第47回夹批){4};无奈“小柳”硬汉子现身,薛蟠“苦”得淋漓尽致。张子梁认为柳湘莲“太恶作剧”,打薛蟠“大似《水浒传》武松打蒋门神时”。且看《水浒传》第29回,武松施展“玉环步,鸳鸯脚”,打得蒋门神叫饶:

武松踏住蒋门神在地下道:“若要我饶你性命,只依我三件事便罢。”蒋门神便道:“好汉但说,蒋忠都依。”武松道:“第一件,要你便离了快活林,将一应家伙什物,随即交还原主金眼彪施恩。谁教你强夺他的?”蒋门神慌忙应道:“依得,依得。”武松道:“第二件,我如今饶了你起来,你便去央请快活林为头为脑的英雄豪杰,都来与施恩陪话。”蒋门神道:“小人也依得。”武松道:“第三件,你從今日交割还了,便要你离了这快活林,连夜回乡去,不许你在孟州住!在这里不回去时,我见一遍,打你一遍,我见十遍,打十遍!轻则打你半死,重则结果了你命。你依得么?”蒋门神听了,要挣扎性命,连声应道:“依得,依得,蒋忠都依。”

武松义气用事,为施恩痛打蒋门神,拿三件事饶其性命。“三条内有要紧句,三答亦尽慌惧之情”(袁本第29回眉批){5}。蒋门神交割了店肆,离开了孟州。柳湘莲苦打薛蟠,薛蟠央告再三,可憎亦复可怜。柳湘莲“丢下薛蟠”,薛蟠“后悔自己不该误认了人”(第47回)。值得注意的是,柳湘莲打薛蟠与武松打蒋门神,同属“三而一成”的叙事模式。这一模式“是中国叙事艺术最合乎中国人审美理想的造型,同时合乎普遍的美学原理,是中国古代叙事艺术广泛应用的情节模式和一个具体而鲜明的民族特色”{6}。略异的是,从被打者的角度,后者近乎“三复”——始终“依得”,前者近乎“三变”——“哼哼的道”而后“嗳了一声道”而后“忙嗳哟叫道”地渐入央告情景。张子梁注意到了两者之间存在“大似”,却无细分。若论人物塑造,其中第二件陪话之事快绝,“写尽武二胸襟”(金本第29回双行夹批){7},《红楼梦》中则有柳湘莲“爱惜兄弟、哥哥之名称如是”(张新之第47回夹批){8}似之,然张子梁只及柳湘莲“去得飘洒”(第47回夹批)而已。

第三则:“与《水浒传》李逵不许他人姓宋一样深情。”

这则评语出自第57回“慧紫鹃情辞试莽玉 慈姨妈爱语慰痴颦”。宝玉一听黛玉要回苏州,一时惊厥。人回林之孝家的、单大家的来瞧——

贾母道:“难为他们想着,叫他们来瞧瞧。”宝玉听了一个“林”字,便满床闹起来说:“了不得了,林家的人接他们来了,快打出去罢!”贾母听了,也忙说:“打出去罢!”又忙安慰说:“那不是林家的人,林家的人都死绝了,没人来接他的,你只放心罢。”宝玉哭道:“凭他是谁,除了林妹妹,都不许姓林的!”

这段文字从“林”字生出文义,“写心病人,如画”(东观主人第57回批){9}。宝玉不准林家有人来罢了,还凡姓林的都不准姓林。贾母先说打出去以顺其意,次说此林非彼林以释其疑,再说林家無人以绝其虑——总是仓促安慰小儿情状。薛姨妈则照常论事,说宝玉本来心实,黛玉又是从小儿来的,两个一处长大,比别的姊妹更不同。“这会子热剌剌的说一个去,别说他是个实心的傻孩子,便是冷心肠的大人也要伤心。”(第57回)殊不知宝玉于黛玉情有独钟,深刻乃尔。这“傻孩子”的想头“实实从心坎中至情流出”(东观主人第57回批){10}。张子梁悟得宝玉深情,云“与《水浒传》李逵不许他人姓宋一样深情”。据《水浒传》会评本(1981)未见“李逵不许他人姓宋”的言说,倒有相类的一段情事,许是张子梁所指,即第75回李逵扯诏骂钦差:

李逵正没寻人打处,劈头揪住李虞候便打,喝道:“写来的诏书,是谁说的话?”张干办道:“这是皇帝圣旨。”李逵道:“你那皇帝,正不知我这里众好汉,来招安老爷们,倒要做大!你的皇帝姓宋,我的哥哥也姓宋,你做得皇帝,偏我哥哥做不得皇帝!你莫要来恼犯着黑爹爹,好歹把你那写诏的官员,尽都杀了!”{11}

李逵性如烈火,粗俗莽撞,忠于宋江,忠于梁山事业,反对招安。所以听萧让读罢诏书,“就萧让手里夺过诏书,扯的粉碎,便来揪住陈太尉,拽拳便打”{12}。所以才有“你的皇帝姓宋,我的哥哥也姓宋,你做得皇帝,偏我哥哥做不得皇帝”的不平与愤怒。虽是吴用主意,亦见李逵独与宋江的情意。李逵“见当时国号大宋,便误认宋皇帝三字,再折不开”(金本第40回双行夹批){13},个中“妙”“趣”(容本第75回夹批){14}不必多言;然从“宋”字生发而出的“我的哥哥也姓宋……偏我哥哥做不得皇帝”的妙论,用情堪比“不许他人姓宋”。这种见诸李逵之于宋江的情愫,张子梁类比以宝玉对黛玉的“不许他人姓林”,再有分由“林”字“宋”字激发文义加持,于清代《红楼梦》评点中实为罕见。

第四则:“正如《水浒传》所谓说什么闲话。”

这则评语出自第67回“见土物颦卿思故里 闻秘事凤姐讯家童”。凤姐得知尤二之事,问讯兴儿:

兴儿直蹶蹶的跪起来回道:“……就是这一天东府里大老爷送了殡,俞禄往珍大爷庙里去领银子。二爷同着蓉哥儿到了东府里,道儿上爷儿两个说起珍大奶奶那边的二位姨奶奶来。二爷夸他好,蓉哥儿哄着二爷,说把二姨奶奶说给二爷……”凤姐听到这里,使劲啐道:“呸!没脸的忘八蛋!他是你那一门子的姨奶奶?”兴儿忙又磕头说:“奴才该死!”往上瞅着,不敢言语。凤姐儿道:“完了吗!怎么不说了?”兴儿方才又回道:“奶奶恕奴才,奴才才敢回。”凤姐啐道:“放你妈的屁!这还什么恕不恕了!你好生给我往下说,好多着呢!”

贾琏偷娶尤二,凤姐闻得风声,急于知道事情本末。问讯之下,兴儿不敢撒谎,所供句句属实,而凤姐之驳竟成“意外奇文”(姚燮第67回眉批){15},带出兴儿“忙又磕头”求恕,“真是事愈急笔愈闲”(张新之第67回夹批){16}。张子梁认为,由凤姐定性的兴儿的一番“屁话”,恰如《水浒传》中所谓的“说什么闲话”。按《水浒传》中“说甚么闲话”共出现三次,分别是:

第7回“林教头刺配沧州道”,董超、薛霸欲杀林冲,林冲求救:

“上下,我与你二位,往日无仇,近日无冤,你二位如何救得小人,生死不忘。”董超道:“说甚么闲话?救你不得。”薛霸便提起水火棍来,望着林冲脑袋上劈将来。

野猪林烟笼雾锁,“是东京去沧州路上第一个险峻去处”(第7回)。两公人同恶共济,林冲临死求救乃要紧话,董超却谓之闲话。既写尽英雄尽头之时日,亦见恶人杀人之冷酷。

第36回宋江因罪迭配江州,同两个公人撞在张艄公(张横)手里,艄公要他们跳江自死。

宋江答道:“梢公不知,我们也是没奈何,犯下了罪,迭配江州的人,你如何可怜见,饶了我三个!”那梢公喝道:“你说甚么闲话!饶你三个?

我半个也不饶你!……你便都闭了鸟嘴,快下水里去!”

浔阳江滔滔滚滚,宋江刚“出一虎机”,又“踏一虎机”(金本第36回眉批){17},临死求饶亦是要紧话,艄公却谓之闲话。险笔至此,直令读者有死之心、无生之气,后来才知艄公乃好汉张横。

第37回宋江初遇李逵便借银子给他,李逵又赌输了。

李逵道:“我这银子是别人的。”小张乙道:“遮莫是谁的,也不济事了。你既输了,却说甚么?”李逵道:“没奈何,且借我一借,明日便送来还你。”小张乙道:“说甚么闲话?自古赌钱场上无父子,你明明地输了,如何倒来革争?”

赌房里,李逵将银输与张小乙。此银是宋江仗义疏财予己,李逵本想“倘或赢得几贯钱来,请他一请,也好看”(第37回),故向张小乙软语求借甚是要紧。而小张乙却谓之闲话,不肯借与,致使李逵抢银。

所谓闲话,是指无关要紧的话、题外话。林冲求救、宋江求饶、李逵求借,在己虽然极为要紧,尤其是在生死关头,然在董超、艄公、小张乙看来,都是和他们立意不救、不饶、不借无关的题外话。与之相似,面对凤姐的雷霆之怒,担着事后知情未报干系的兴儿,“奶奶恕奴才,奴才才敢回”的求恕之语,在凤姐看来却是不值得考虑的、毫无价值的屁话。其实,这些闲话的设置,不仅调节着叙事的快慢急徐,还点击着情节的起伏变化,丰富着人物的形象内涵——闲话确乎不闲。张子梁注意到这类话语“事急笔闲”的一面,惜乎没有展开论述。

总之,张子梁《评订红楼梦》中与《水浒传》有关的批语见诸上文。这些为数不多的批语,却涉及《红楼梦》在语言特点、叙述模式、情节设计、情感表达、叙事技巧等多个方面对《水浒传》的艺术借鉴。其实,《红楼梦》受《水浒传》的影响是非常显见的,说“《红楼》作者心目中固以《水浒传》为范本”{18}似乎亦不为过。清代《红楼梦》评点中出现的,诸如脂砚斋关于“《水浒》文法”的评述{19},其后张新之“借径在《金瓶梅》,摄神在《水浒传》”{20}的概括,佚名氏“《红楼》宝钗,为《水浒》宋江”{21}的论说等,都是在提点这层关系。何况《红楼梦》中明显提到“水浒”情事的地方就有两处:一是第22回宝钗生日点了一折《西游记》,一出“排场又好,词藻更妙”的《鲁智深醉闹五台山》。《五台山》剧演鲁智深大醉归寺,打坏山门一事,亦称《醉打山门》,取材于《水浒传》第3回“鲁智深大闹五台山”。二是第30回宝钗辣言“我看的是李逵骂了宋江,后来又赔不是”,以子之矛刺子之盾式地敲羞宝黛。事本《水浒传》第73回“黑旋风乔捉鬼 梁山泊双献头”,李逵误会宋江抢人,扯旗赌头,后负荆请罪。遗憾的是,张子梁既于两处未置一语,批出的四则亦语焉不详。即便如此,张子梁唯此四则的理论观点,却非姚燮的十一则、王伯沆的十则所能涵盖。不过,张子梁研究过金圣叹与李卓吾的评点应该是确定的。其《凡例》之八有云:“金圣叹批《西厢记》,并将其续本批之,彼盖因李卓吾所批俗本,合前后竟汇为一书,恐人不辨妍蚩,故痛骂以别之耳。”而张子梁称《红楼梦》为“才子书”(计有四次),显然是受金圣叹的启发。《凡例》之八虽然未提《水浒传》,相信张子梁《评订红楼梦》中关乎《水浒传》的四则评语,亦当不是空穴来风。

{1} 《红楼梦》引文据冯其庸《八家评批红楼梦》,文化艺术出版社1991年版,不另注。

{2} 《水滸传》引文据《水浒传会评本》,北京大学出版社1981年版,特殊情况另注。

{3}{9}{10} 曹立波:《东观阁本研究》,北京图书馆出版社2004年版,第278页,第300页,第300页。

{4}{8}{15}{16} 冯其庸:《八家评批红楼梦》,文化艺术出版社1991年版,第1145页,第1144页,第1666页,第1666页。

{5}{7}{13}{14}{17} 陈曦钟,侯忠义、鲁玉川:《水浒传会评本》,北京大学出版社1981年版,第553页,第552页,第768页,第1289页,第680页。

{6} 杜贵晨:《“三而一成”与中国叙事艺术述论》,《南都学坛》2012年第1期。

{11}{12} 据施耐庵:《水浒传》,齐鲁书社1991年版。

{18} 俞平伯:《点评红楼梦》,团结出版社2004年版,第234页。

{19} 〔法〕陈庆浩:《新编石头记脂砚斋评语辑校》(增订本),中国友谊出版公司1987年版,第479页。

{20} 张新之:《红楼梦读法》,冯其庸:《八家评批红楼梦》,文化艺术出版社1991年版,第74页。

{21} 佚名氏:《读红楼梦随笔》,巴蜀书社1984年影印本,第48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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