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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姚燮《红楼梦》评点中的与《水浒传》有关的批语

关于姚燮《红楼梦》评点中的与《水浒传》有关的批语

摘要:晚清文学艺术家姚燮,红学著作主要有《读〈红楼梦〉纲领》和《红楼梦》评点。姚燮运用统计的方法研究《红楼梦》,成为早期《红楼梦》研究中重要的统计学家。姚燮的《红楼梦》评点,注意到《水浒传》之于《红楼梦》的艺术影响。明确提到“水浒”或“水浒传”的批语有七条之多,涉及《红楼梦》的人物塑造、笔法运用、结构安排、语言特点等,肯定《红楼梦》对《水浒传》小说艺术的多方面借鉴。在清代诸家《红楼梦》评点的相关论述中,姚燮的理论识见比王伯沆略逊一筹。

关键词:姚燮 《红楼梦》评点 《水浒传》

姚燮(1805—1864),字梅伯,号复庄,又号大梅山民,别署大某山民等数种,晚清文学艺术家。姚燮治学广泛,以著作教授终身。其红学著作主要有《读〈红楼梦〉纲领》和《红楼梦》评点。a

姚燮喜读《红楼梦》,常在书眉、回间加批为评。长期以来,姚燮的《红楼梦》评点主要有赖于王雪香、张新之、姚燮三家合评本等得以传播。而在《读〈红楼梦〉纲领》中,姚燮自觉运用统计的方法研究《红楼梦》,被誉为早期《红楼梦》研究中重要的统计学家。综观姚燮《红楼梦》评点,在评析红楼叙事的同时,还提到许多其他文学作品,诗如《长恨歌》,赋如《洛神》《丽情》,戏剧如《牡丹亭》《玉簪记》《孽海记》,小说如《会真记》《西游记》《金瓶梅》《水浒传》等,以数量计,提到《水浒传》的评语最多,兹略作梳理。

《红楼梦》中明显提到“水浒”情事的地方主要有两处:一是第22回宝钗生日点了一折《西游记》,一出《鲁智深醉闹五台山》。《鲁智深醉闹五台山》剧演鲁智深大醉归寺,打坏山门一事,亦称《醉打山门》,取材于《水浒传》第3回“鲁智深大闹五台山”;二是第30回宝钗辣言“我看的是李逵骂了宋江,后来又赔不是”,以子之矛刺子之盾式地敲羞宝黛。事本《水浒传》第73回“黑旋风乔捉鬼 梁山泊双献头”,李逵误会宋江抢人,扯旗赌头,后负荆请罪。姚燮关于第22回点戏一段的评语是:“《西游记》是和尚戏,《五台山》又是和尚戏,宝钗可谓有缘于和尚者矣,兼以直射宝玉之结局。”而宝玉亦“自此以往,以和尚二字为口谈矣”(眉批)。关于第30回宝钗之借言水浒,姚燮认为是“因问看戏,乘势嘲笑两人。灵心慧舌,针锋相对,闺阁中谁与鼎立!”称许宝钗乃“利口”(侧批)“可人”(眉批)。这两回的两则批语皆着眼于红楼情事,似未涉及水浒艺术。而姚燮评点《红楼梦》120回,明确提到“水浒”或“水浒传”的计有十二条,涉及人物塑造、笔法运用、结构安排、语言特点等方面。分述如次。

一、关于人物塑造

姚燮于红楼人物评点中,相应提到水浒人物的评语比较多,有八则:

看他举止,听他言语,真是《水浒传》中李铁牛,真妩媚煞人!(第26回眉批)

快人快嘴,竟似《水浒传》中李大哥。(第34回眉批)

薛大哥真是可人!《水浒传》评李逵为妩媚煞人,吾谓薛大哥亦然。(第35回眉批)

“他辜负”二句写得赵姨娘如《水浒传》王婆一般,直不成话矣。(第62回眉批)

三姐真是《水浒传》中之武行者。(第65回眉批)

装头话便尖利异常,宛似《水浒传》中武二郎口吻,扪之字字有棱。(第66回眉批)

周瑞家的真比《水浒传》之董超、薛霸利害。(第77回眉批)

似《水浒》中人打扮。(第93回侧批)

除了最后一则笼统评说包勇头戴毡帽、穿一身青布衣裳、脚穿一双撒鞋的衣装似水浒人物的打扮而不必细述之外,其他七则评语皆及具体的红楼人物与水浒人物,实有逐一分析的必要。不过,这七则评语实相当于四则,对举了四组人物,分别是:薛蟠与李逵(即李鐵牛亦即李大哥),赵姨娘与王婆,尤三姐与武松(即武行者亦即武二郎),周瑞家的与董超、薛霸。

第一组包括前三则评语。第26回薛蟠做生日请酒,假借贾政的名义把宝玉哄了出来,他“呵呵大笑”,“拍着手跳了出来”,还说“忘了忌讳”,让宝玉改日以薛父名义哄他。薛蟠邀请宝玉吃“这么粗、这么长、粉脆的鲜藕,这么大的西瓜,这么长、这么大一个暹罗国进贡的灵柏香熏的暹罗猪、鱼”。针对这段文字,姚燮两番提到“呆子”:一个“跳”字活画出薛呆子来;“其曰这么这么,是手舞足蹈言之也”,活画出一个呆子。第34回宝玉挨打,薛母冤枉薛蟠。薛蟠快人快嘴,急得乱跳,“茅草火性”(侧批)一触即发,活画出一个薛大哥来。而《水浒传》中的李大哥亦是一发地快人快语,“快人如镜,快语如刀”b(金圣叹第66回夹批)。《红楼梦》多以“妩媚”形容女子,男子唯宝玉“香怜”“玉爱”与好友琪官得此殊荣。通书未见“快人快语”。姚燮以“妩媚”品评红楼人物,只与薛蟠。而薛蟠之“妩媚”正在其“呆”,直言真性,略无机心。《水浒传》形容好汉不用“妩媚”,亦不见“快人快语”。金圣叹以“妩媚”品评梁山好汉,唯与李逵,而且多达七次。认为李逵说谎是“偏极妩媚”,作软语是“越可怜,越无理,越好笑,越妩媚”(此批出现两次);吃鱼如风卷云,是“何等妩媚,其疾如风”(第37回)。说大话(当然也是实话)是“妙人妙语,全是妩媚,毫无粗卤”,在门缝里张看外边动静,亦“全是妩媚,毫无粗卤,妙人”(第51回)。可知李逵之“妩媚”,全在天真烂漫,赤子心性。姚燮评薛蟠举止、言语“真是”李铁牛,“竟似”李大哥,“真是妩媚煞人”,实取二人性之所近。

第四则评语是关于赵姨娘与王婆。第62回贾环疑心彩云与宝玉有私,彩云急得发咒赌誓以至于哭,赵姨娘百般安慰:“好孩子,他辜负了你的心,我横竖看得真”。姚燮认为,彩云遇人不淑,固令人慨叹;赵姨娘气质庸鄙,亦诚不足讥,然说这话“亦不是姨奶奶对丫头之言”(侧批),露出的心眼主意恐亦不成体统。此番言语一如《水浒传》中贪贿说风情的王婆,王婆总结的那五件事十分乖滑,不过积世卖奸格套,“直不成话”。姚燮评赵姨娘说话如王婆,然言为心声,行为心表,二人相近之处当不难意会。

接下来的两则是关于尤三姐与武松的一组。尤三姐的主要故事在第65和66回,姚燮于两回书中各有一则评语比之于武松。第65回,“尤三姐思嫁柳二郎”,拿珍琏兄弟嘲笑洒落。三姐发论恶妙尖刺,爽快无伦,“令躁者遍体清凉”(眉批)。且如单骑入万人阵,左冲右突,四面俱摧。《水浒传》写“武行者”故事在第30和31回,特别是武松醉打孔亮一节,“又表神力,又表醉后”(金圣叹第31回夹批),尽显神威。第66回,尤三姐择定柳湘莲,且断簪明志。如此尖利刚决,令东观主人叹为“女中丈夫!”(侧批)《水浒传》中多闻“武二郎”名字,如第23回武二遇嫂一节,妇人心邪,武二顶天立地,实不可及(第23回眉批)。两两相比,三姐贞烈c,武松直性,皆全人伦之道。可见,姚燮所判“真是”“宛似”,颇有会心。

最后一则评语是关于周瑞家的和董超、薛霸。周瑞家的是王夫人陪房,心性乖滑,常在大观园及王夫人、王熙凤处做事露面。第77回司棋被逐,周瑞家的等人领命带出去,只管催促。司棋哭告辞别姊妹,周瑞家的等人不允;司棋求助宝玉,周瑞家的便向司棋发躁,一路上不由分说地催促。董超、薛霸两个在《水浒传》中是解差,欺软怕硬又贪财,前后两遭押解林冲和卢俊义,他们谋害林、卢是受人指使。而司棋被逐,是周瑞家的献勤讨好,兼泄私恨,她先为谋划,继而执行,阻了绣橘,挡了宝玉,把司棋残酷地推向死路,较之董超、薛霸的百般凌虐尤为阴狠。其他三组人物基本对等,只有这组姚燮比出了高下,盖周瑞家的乃“有权之仆妇”(第7回眉批)之故。

可知,红楼人物薛蟠和赵姨娘,与水浒人物李逵和王婆,习性两两相近,虽是一富商公子,一草莽英雄,但皆本“妩媚煞人”之性;虽是一世家主子,一市井媒婆,但皆染“直不成话”之习。尤三姐和武松,周瑞家的和董超、薛霸,他们或做派相近,或职任相似。虽是一贞烈女子,一硬心直汉,但共人伦之识;虽是一世家仆妇,一衙门解差,但处害人之心。姚燮的这七则评语揭示了人物形象之间不同方面的关联,而红楼人物的塑造对水浒人物形象的艺术借鉴似亦意尽于此,其理论意义稍逊王伯沆之批校。

二、关于笔法运用

姚燮于红楼笔法评点中,相应提到水浒笔法的也有两则评语:

笔法从《水浒传》脱来。(第6回眉批)

先写形,后点出物,此法得之《水浒传》。(第101回眉批)

所谓笔法,即画画、写字、作文的技法或特色。很明显,这两则评语指出《红楼梦》的某些笔法是承《水浒传》而来,借鉴了《水浒传》的写作技法。第一则评语针对的红楼情事是:刘姥姥来荣国府求助,只见几个挺胸叠肚、指手画脚的人,坐在大门上说东谈西的。刘姥姥说明来找周大爷(周瑞),半天才有一人说话:“你远远的那墙角下等着,一会子他们家里有人就出来的。”内中有一老年人说道:“不要误了他的事,何苦耍他。”告诉了刘姥姥周大爷“在后一带住着”,他娘子在家。此二人一个漠然,一个不忍,叙事顿挫传神,确有史笔。这种顿挫在《水浒传》中经常出现。比如董超和薛霸,在第7回是林冲的防送公人。陆谦使钱让他们路上结果林冲,董超不肯——“恐不方便”,薛霸同意——“落得做人情”;林冲棒疮发作走不动,薛霸指责——“你这般样走,几时得到”,董超做好——“你自慢慢的走”(第7回)。金圣叹有批曰:“凡公人必用两个为一伙,便一个好,一个不好”,如董超和薛霸即是。一路上董薛二人“忽然是一个,忽然是两个”,其实同恶共济,“切勿谓董优于薛也”。而最终与刘姥姥说话的两人之前也是半天“都不睬他”(第6回)。相较而言,这两段文字的叙事节奏的确相似,只是水浒故事有足够的长度来完成更多繁复、更多变化,何况这是《水浒传》常用的笔法。

第二则评语是由第101回的一段文字而来——

凤姐刚举步走了不远,只觉身后“咈咈哧哧”,似有闻嗅之声,不觉头发森然竖了起来。由不得回头一看,只见黑油油一个东西在后面伸着鼻子闻他呢,那两只眼睛恰似灯光一般。凤姐吓的魂不附体,不觉失声的咳了一声。却是一只大狗。

这段文字之前写园中寂静,风凄月冷,已“出一片鬼世界”(眉批);此处描写更是“人迹已少,步步怕人”(侧批),由凤姐身上发噤到头发森然竖起再到吓得魂不附体再到不觉失声,层层递出。月夜凤姐只身园中,落叶“唰喇喇”作响,枝梢上“吱喽喽”发哨,不意一个“黑油油”的东西,睁着抑或瞪着两只恰似灯光一般的眼睛,正在身后“咈咈哧哧”地闻她。即便事后知道是只大狗,想亦心有余悸。此番情境以这种“先写形,后点出物”的写法出之,“直觉有鬼气满纸”(眉批),非单“人衰鬼弄人”(眉批)而已。姚燮认为此法得之水浒。且看《水浒传》第42回李逵打虎前一段文字——

(李逵)到得松树边石头上,不见了娘,只见朴刀插在那里……李逵心慌……走不到三十余步,只见草地上一团血迹。李逵见了,一身肉发抖,趁着那血迹寻将去,寻到一处大洞口,只见两个小虎儿在那里舐一条人腿。李逵把不住抖……心头火起,便不抖,赤黄须早竖起来,将手中朴刀挺起,来搠那两个小虎。

李逵寻水回来不见了娘亲,三十步外草地上的一团血迹引李逵到了一个大洞口,只见两个小虎正舔一条人腿——正是娘亲的。如此可怖情景,由李逵心慌到一身肉发抖再到把不住抖再到心头火起,层层递出。李逵纯孝,没了娘亲,痛怒交加,全力死搏,立诛四虎。诚如姚燮所言,此正“先写形,后点出物”的写法,虽然“大狗”与“人腿”同语,于李母似有不敬之嫌;其实就写作技法论,一样精妙。再如李逵出场,先闻其声——“在楼下作闹”,再见其形——“一个黑凛凛大汉上楼来”,后点其人——“姓李名逵”(第37回)。金圣叹认为,此句画李逵虽只五字(加着重点的),但已画得出相,而且“黑凛凛”三字,不唯画出李逵形状,还画出李逵顾盼,李逵性格,李逵心地来。此处的“先写形,后点出人”,与之前的“先写形,后点出物”,艺术表现在本质上是一致的。虽写李逵之“形”简之又简,然因神形俱现,足够以简驭繁,而水浒人物中有许多都是以这种方式出场或出现的。

可见,姚燮这两则评语虽未实举水浒情事,直言红楼笔法“从《水浒传》脱来”“得之《水浒传》”,立论却是非常充分的。

三、关于结构安排

姚燮于红楼结构评点中,相应提到水浒结构的只有一则评语:

士隐为雨村楔子,楔出雨村,故将士隐卸去;雨村为黛玉楔子,楔出黛玉,故将雨村卸去:其结构俱从《水浒传》来。(第3回眉批)

所谓结构,建筑式样是其建筑学意义,诗文书画等各部分的搭配和排列是其文艺学意义。这两种意义姚燮都有用到,前者如评贾赦住所小巧别致,贾政住所轩昂壮丽,是“结构不同”(第3回眉批);后者如“以上是狗儿与刘姥姥等商量入荣府一段小结构文字”(第6回眉批)。单独列出的这则评语论说红楼结构,还有一词比较重要即“楔子”。所谓“楔子”,金圣叹释为“以物出物之谓也”。在先后出现的两物(或人或事)中,先者楔出后者,便顺势卸去。诸如《水浒传》第1回玩器作为楔子,“既已楔出气毬,便略而不论矣”;王都尉作为楔子,“既已楔出端王,便亦略而不论也。”第43回杨雄领众人来,是为了卸去戴宗;戴宗既已卸去,便并卸去众人。姚燮评语中的“楔”“卸”之论,包括了《红楼梦》前三回的主要情节。从回目看,第1回“甄士隐梦幻识通灵 贾雨村风尘怀闺秀”,谁楔谁卸,无庸絮语;第3回“托内兄如海薦西宾 接外孙贾母惜孤女”,“西宾”即贾雨村,先楔后卸;“孤女”即林黛玉,为雨村楔出;第2回“贾夫人仙逝扬州城 冷子兴演说荣国府”,实由贾雨村贯穿,把红楼叙事从第1回的甄士隐引至贾雨村,递到第3回的贾雨村至林黛玉,“以下方入正传”(第3回眉批)。这种结构方式下,情节的展开如移云接月,此起彼落而又环环相扣,利落、简洁、紧凑。而王希廉之“《石头记》结构细密,变换错综,固是尽美尽善,除《水浒》《三国》《西游》《金瓶梅》之外,小说中无有出其右者”(王希廉《红楼梦摘误》第6页),与姚燮所言当有一意相通,至少在“从《水浒传》来”是如此。

另外,姚燮还有一则评语涉及语言方面:

“贴烧饼”,北语云云也,是从《水浒》郓哥对武大之言脱胎出来。(第9回眉批)

这则评语仍然是用“从《水浒传》来”的基本句式,说明红楼语言与水浒语言的一种关系。所谓“贴烧饼”,指两男性交,明清之际即有,是俗口。《红楼梦》中出现两次。一次是第9回,金荣“拿住”秦钟和香怜说体己话,拍着手笑嚷“贴的好烧饼”,姚燮的这则评语即是就此而发。一次是第65回,喜儿向隆儿、寿儿醉说“咱们今儿可要公公道道贴一炉子烧饼了”,姚燮未评。但在小说第15回,宝玉与秦钟在铁槛寺“算何帐目,未见真切”,作者表示“此系疑案,不敢纂创”。姚燮则明确点出:“此烧饼帐也,吾已见其‘真切,尚何疑之有?”(眉批)所谓“脱胎”,即诗文等取法前人而化为己出。《水浒传》中的武大,原清河县人,后移居阳谷县,靠卖炊饼度日;郓哥,阳谷县一个卖梨小贩,与武大交厚,告知潘金莲与西门庆奸情,并定计捉奸,其间武大给了郓哥好几个炊饼。若说“贴烧饼”北语云云,书中当事人土生土长在北方,还好理解;若说由郓哥对武大之言化出,是否与此武大卖炊饼、郓哥吃炊饼有关,且不得而知,何况彼时炊饼似乎亦非此时烧饼也。

综上,《红楼梦》受《水浒传》的影响显而易见,诸如结构安排、情节设置、人物塑造、语言描写等,都不难看到《水浒传》的痕迹。清代《红楼梦》评点中出现的,诸如脂砚斋之“《水浒》文法”、张新之之“借径在《金瓶梅》,摄神在《水浒传》”(张新之《红楼梦读法》第74页)、佚名氏之“《红楼》宝钗,为《水浒》宋江”等,都是在提点这层关系。相形之下,除了清末民初王伯沆的《红楼梦》评点,较为具体地论述了《红楼梦》在诸多方面受到了《水浒传》的影响,姚燮也以十二则之数的评语,关注了这一现象,涉及人物塑造、笔法运用、结构安排及语言特点等。平心论之,其理论识见比王伯沆略逊一筹。

a凡引姚燮评语及《红楼梦》小说原文皆据冯其庸校订《八家评批〈红楼梦〉》,文化艺术出版社1991年版。

b凡引《水浒传》原文及金圣叹评语皆据《水浒传》会评本,北京大学出版社1981年版。

c关于尤三姐形象,脂本中是失足改过的“淫奔女”,程本中是冰清玉洁的贞烈女。

参考文献:

[1]冯其庸.八家评批《红楼梦》[Z].北京:文化艺术出版社,1991.

[2] 陈庆浩.新编《石头记》脂砚斋评语辑校[Z].北京:中国友谊出版公司,1987.

[3]佚名氏.读《红楼梦》随笔(影印本)[M].成都:巴蜀書社,1894.

作者:何红梅,文学博士,曲阜师范大学文学院讲师,研究方向:古代文学。

编辑:康慧E-mail:kanghuixx@sin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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