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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观念与《红楼梦》的人物命运

阴阳观念与《红楼梦》的人物命运

关键词:阴阳 《红楼梦》 人物命运及归宿

摘 要:中国传统哲学中一个重要概念就是阴阳。它们的矛盾对立和统一推动事物的变化和发展,六十四卦卦画中阴、阳爻的位置移动及循环,表示了这个矛盾运动的全过程。事物的兴衰荣枯,人物的成败沉浮,总是受到各种势力消长变化所形成的潜在关系和力量的暗中支配和操纵。受此启发,曹雪芹《红楼梦》中主要人物性格、命运的发展走势与最后归宿,恰巧符合六十四卦中阴、阳爻消长循环的完整过程,它带给我们以丰富的联想和深刻的启示。

《红楼梦》第二回贾雨村有一番关于阴、阳二气与人仁恶、正邪禀赋关系的议论,实际上是曹雪芹根据阴、阳之说,对人善恶、正邪性情成因所作的一种解释。其实,现实社会中大仁的圣贤明君和大恶的乱臣奸贼鲜有,更多的是为了体面生存而亦善亦恶、亦正亦邪的凡夫俗子,他们的善与恶、正与邪,皆因利害冲突、情感冲动表现在不同时间、不同场合而已。

古人认为,世界的本源是处于混沌状态其大无比的一团气。后来,充满光明、质性清飏的部分为“阳”气,上升而成为天;黑暗浊重的部分为“阴”气,下降而成为地,于是天、地辟开。由于阴阳二气都是从混沌的气团中派生出来,因此具有同根关系,这种关系成为中国哲学观念的基础:阴阳、天地可以相互往来,进行交合、感应与转化,产生万物并繁衍生息下去。这就是天道,自然天成、固然如此的宇宙之最高原理。华夏先民认知宇宙自然的主要概念就是阴、阳二气,并由推测日光向背得出“日出为阳,云覆为阴”,之后又作了寒暑冷暖的发挥,再进一步引申,将万事万物作对立的分类,找出其规律性加以理论阐释,最后用阴、阳概括归类。阴与阳成为中国传统文化中一对最基本的哲学范畴,其他对立的概念范畴都由此生发、引申而来,以至于先秦百家学说都离不开阴阳概念的先验假定。《老子》“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旨在说明万物都有阴阳两方面的对立性质,二气相交产生万物。

古人还有关于鬼神、术数和天的宗教、哲学信仰。术数中的天文、历谱、五行皆关注“天人之际”,即天道与人事互相影响。《易经》的卦画符号系统直接来自蓍龟和杂占,根据天象、寒暑变化推究人事变迁及规律,通过筮占操作预测人事的吉凶与祸福。后经历代文人知识分子智慧和精神的注入,赋予某种思想或哲理的内涵,使之成为文化原型,重现的结构模式,推动了民族文化系统的运动和发展,形成了一些定型的套式或母题,试图为中国人提供某种关于人自身存在和发展的最后根据、尺度和标准,即安身立命之本或最高的支撑点:天道。对中国人的思想意识、精神心理结构、生存生活方式产生了极其深远的影响。

六十四卦中阴、阳爻消长循环的过程就属于天道的表现。六十四卦是八卦的八种基本卦画(经卦)两两相叠进行新的排列组合而成(别卦)。八卦以符号形式表现自然物象与文化思想,以最简洁的图式象征万物阐述哲理。基本符号“—”和“--”被称为“爻”。前者叫阳爻,后者为阴爻。阴、阳爻以三重叠的形式交相组合,形成八卦。经卦、别卦分别有着它们所象征的事物,其取象被称作“卦象”。六十四卦的取象远比八卦的取象复杂,它们分别象征复杂的社会与政治伦理规范、行为方式及人的精神状态等。对卦象的形式解释可从内外卦、爻位、卦序等入手,而依据卦内各爻的相对位置及相互间的关系及变化来发挥,以其推测人事变化和发展的律动与走向,似乎可以触摸情绪、意志、意念等非理性力量支配人心,决定人与事难以捉摸的潜在走势与结果。尤其是爻位关系的“时”,把一卦中的六爻看做是阴阳两种因素随时间发生的一种消长盈虚的过程,给人以深刻的启示和丰富的的联想。如在六十四卦卦序中,以《既济》《未济》一前一后为末卦,象征一个由阴阳矛盾所推动的发展过程的完成,此时,阴阳关系达到完美(《既济》)。但紧接着新矛盾的产生导致新的不平衡出现,又一个新的发展过程开始了(《未济》)。这正好暗合了宇宙自然、社会人生、生命存在及发展变化的规律。

儒家推崇仁政与王道的政治理想,但其兑现的可能十分渺茫。历代皇朝儒表法里的霸道统治,历史见证的是战争动荡造成的生灵涂炭和皇权专制的黑暗腐败。战争赌的是力量和计谋,腐败拼的是权术和阴谋。幸运与厄运均来自重权在握者的喜怒哀乐,没有章法规律可循。人们为保住既有职位,保护既得利益,保全身家性命,每当做出重大决策和决定时都要求神问卦,预测吉凶。“卦”字从圭从卜,其本义与天文时令有关。圭指土圭,是古代测日影的一种天文仪器,用来观测日影计算时光推移,了解季节变换。用这些知识占卜逐渐演变为一种把握事物变化规律的方术,即“算卦”,预测“时运”的“济”与“不济”。几千年来,中国人虽然活得艰难、沉重,但也磨练了他们的心智和韧性。《论语》谓刚毅木讷近仁,仁者无敌;《道德经》主张生活智慧,以柔克刚,以退为进。滴水穿石、欲擒故纵乃以阴柔克阳刚的委蛇之道。国家纲纪律法成为起震慑作用的摆设,稗官野史、坊间流行的潜规则则如润滑剂调和着国家政治机器的运转,潜规则大行其道,依程序寸步难行。阳光,等于把自己置于显眼的位置,是非可能不期而至。刚强则意味着缺乏圆融和变通,极易成为众矢之的或打击对象。

以曹雪芹的法眼慧根、聪颖悟性、学问功底、生活经验,是极易悟透这种现象及根由的。《红楼梦》荣、宁二府皆为“阴盛阳衰”:女人小才微善,爷们须眉浊物。无论心智、才干、性情、品行,金陵十二钗正、副、又副册中的女性,贾府中的任何一位男性都无人能及。曹雪芹正是基于阴阳关系及变化刻画了他笔下的人物性格及命运。阴、阳构成二元对立的两极又形成完美和谐的统一。阴阳互补较为理想,阴阳对决似乎阴占上风。可从整个消长过程来看,有所得必有所失,基本持平。

史湘云对阴、阳的认知是:“天地间都赋阴阳二气所生,或正或邪,或奇或怪,千变万化,都是阴阳顺逆。”“‘阴‘阳两个字还只是一字,阳尽了就成阴,阴尽了就成阳”,“阴阳可有什么样儿,不过是个气,器物赋了成形。比如天是阳,地就是阴;水是阴,火就是阳;日是阳,月就是阴。”一片树叶向上朝阳的便是阳,背阴覆下的便是阴;一把扇子正面是阳,反面为阴。走兽飞禽,雄为阳,雌为阴;牝为阴,牡为阳。她佩带的金麒麟和贾宝玉得到的那只也配成了阴阳一对。发出阴阳宏论十分符合湘云“英豪阔大宽宏量”、“诗疯子”、素喜阔论、醉眠芍药 这些大大咧咧、憨态可掬的性格特征。“因麒麟伏白首双星”预示着宝玉和湘云晚年相依为命。也许正因为晚年有了颇具阳刚气概的史湘云的陪伴与支撑,具有阴柔气质和细腻情感的曹雪芹在生存条件极其恶劣的境况下,才能存活下来并完成千古奇书《红楼梦》。史湘云的豪气、才情和学究味,也时常给曹雪芹的写作带来灵感和启迪。

正是由于曹雪芹注重阴柔的能量所以才将《红楼梦》的表现重心集中在不同身份和地位又有着不同性情与才能的女性身上。通过对她们日常活动的描写着重展示其生存状态、才德性情、气质风韵、精神境界与理想追求。这势必涉及宫闱秘密、闺房私事、情感纠葛、婚恋冲突等私密性、个性化的生活内容。官场内幕虽有涉及但只是作为政治背景与气候,给人物提供活动、展示的舞台与空间,构成种种潜在力量驱动人物命运的走向与归宿,暗示因人心的微妙差别所带来的利害得失。《红楼梦》仅第四回里正面写到官场内幕,即“薄命女偏逢薄命郎,葫芦僧乱判葫芦案”。一纸“护官符”让贾雨村在复审冯渊命案时胡乱判决草草结案。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受害人之一被拐卖女孩英莲,正是贾雨村昔日恩人甄士隐当年丢失的女儿;而为贾雨村出谋划策的门子,当年葫芦庙里的小沙弥,自以为帮衬了主子事后必有好处,不料却被借故远远地支开了。这个门子也确非寻常之辈,他规劝贾雨村时冷笑着说的那番话,颇为耐人寻味:“老爷说的何尝不是大道,但只是如今这世上是行不去的。岂不闻古人有云:‘大丈夫相时而动。又曰:‘趋吉避凶者为君子。依老爷这一说,不但不能报效朝廷,亦且自身不保,还要三思为妥。”这种替不光彩行为进行的利害辩护、逻辑推理,实际上是官场人所共知又秘而不宣的潜在动机和规则。卖乖讨好、助纣为虐的门子因为过于伶俐最终反遭主子暗算。中国人的这种生活逻辑、命运怪圈至今依然阴魂不散。

薛宝钗与林黛玉都深爱着贾宝玉,尽管她们对爱情的憧憬与境界追求差异颇大,但其愿望却都入情入理。就当时为妻人者所必备的自身条件、家庭背景、素养修为的普遍标准而言,薛宝钗似乎更占上风。但她十分清楚这并非宝玉之所好,他心属黛玉。然而,宝玉及其拥有的一切却让宝钗认定了他就是自己的理想配偶,黛玉是横亘其间的最大障碍。薛宝钗潜意识里视黛玉为情敌,遇着机会就要与黛玉一决高低,甚至还嫁祸黛玉,制造她与周围人的隔膜从而彰显自己的人缘及品德。薛宝钗以心机城府对付不善掩藏真心的林黛玉,并凭借妩媚风流之相貌,富贵显赫的身世背景,罕言寡语安分随时的修为作风,得到皇贵妃贾元春这个重量级人物的独厚。各种优势使宝钗最终横刀夺爱,坐上了人人歆羡的宝二奶奶之交椅。其居所蘅芜苑与大观园主题建筑大观楼群为一体,被大主山及其伸出的双臂呈合抱之势,但又门户独立,实为背山面水的风水宝地。暗示宝钗依附皇权、地位显要尊贵又相对独立,含蓄而蕴藉。与凤姐喜爱权利又能操纵权利如出一辙,这是一个热衷权势又能拥有权势的女性。

中国历来有“男主外,女主内”的家庭角色分工,纲常伦理规定女子作为丈夫的贤内助只能相夫教子,处理家庭事务。现实社会中上至皇家朝堂,下到寻常百姓,男主荏弱女主强健因而女性主宰一切的现象十分常见。但在男权社会里,这种“母鸡打鸣”现象极易造成社会伦理和秩序的紊乱。在阴盛阳衰的荣、宁二府,王熙凤就属具有阳刚之气、男性魄力的女中豪杰。她自小就被当作男儿抚养教育,美貌风骚但“粉面含春威不露,丹唇未启笑先闻”,聪明能干,巧舌如簧,有胆有识,雷厉风行,善于察言观色又深谙世故人心。协理宁国府时有条不紊、泼辣果断作风直令作者感慨:金紫万千谁治国,裙钗一二可齐家。但她喜欢揽事卖弄,贪图钱财,既放高利贷牟取暴利还插手官府事务,耍弄权术收受贿赂。作品六十七回、六十八回、六十九回,让读者充分见识了她妒火中烧、疯狂报复时玩弄计策、撒泼使坏又敛财害命,机关算尽达到一石多鸟之目的的能耐与手段。她手上犯下的几条人命,与后来荣、宁二府的被抄直至衰落确有渊源。“机关算尽太聪明,反算了卿卿性命”,这是曹雪芹给王熙凤一生为聪明所累做的总结。在太虚幻境薄命司中,秦可卿的判词与曲词写道:“漫言不肖皆荣出,造衅开端实在宁。”“箕裘颓堕皆从敬,家事消亡首罪宁。宿孽总因情。”其意是说,由于贾敬一味好道,国事家事一概不管不问,其子贾珍虽袭了官爵,但他“只一味高乐不了,把宁国府竟翻了过来,也没有人敢来管他”。若非珍、蓉父子搭桥牵线从中怂恿撮合,贾琏纵是色胆包天但慑于凤姐的虎威也断然不敢金屋藏娇偷娶二奶。后四十回高鹗续书中,荣、宁二府犯事抄家的祸端,正起因于张华与他人的合谋起诉。

中国人讲究为尊者讳。碰上犯忌的事都要绕开,否则就会成为人们规避的瘟神或利用的工具,进而被定格为另类、异端成为排挤、打压的对象。社会习俗和氛围遮蔽了许多事实和真相,人的灵魂世界长期处于阴暗幽闭状态不能敞开,欲望受挫、精神苦闷、个性压抑导致的心理病变、人性扭曲十分常见。文人中富于才情、得天独厚者只有通过艺术创造曲折婉转地传达生命的真切感受。具有真才实学的曹雪芹一生贫穷落魄,沉浮磨难使他一再唏嘘感喟:“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

《红楼梦》中的女性可分为两类:一类按照社会常规设计自己的生活理想,如宝钗、探春、袭人、平儿等;另一类本着自己的真性情寻找存在的本真状态,如黛玉、惜春、晴雯、妙玉等。后者是在自己的存在中选择自身、获得自身,不愿丧失其自由意志和个性,这无疑会招致常人社会的巨大压力。她们在反抗挣扎中因为势单力孤而处处受困受阻,精神备受压抑与折磨因而性格极有可能趋向病态与畸形,如敏感狭隘甚至乖戾任性。但由于她们追求本真状态,“质本洁来还洁去”的高贵气质、纯美情操和理想人格使其能够获得读者的好感与怜惜。这种人注重自己的内心生活而疏于对外在世界的认识,从不考量外在世界中的自己,外在世界对她们来说陌生而可怕,其致命弱点还在于不懂得掩饰自己的真实性情和意图,本着喜怒哀乐率性而为。林黛玉言辞神态之间明确表示出对宝玉的依赖与爱恋,两人熟惯、亲密竟不避嫌疑。看到宝钗人缘极好便心生悒郁不忿之意;发现宝玉接近宝钗话语中明显流露醋意。她一而再再而三地试探宝玉的真情与诚意,当她得知因对世俗功利的共同鄙夷贾宝玉只视自己为知己,仍然忧心忡忡、黯然悲泣。

林黛玉属世外仙姝、诗美精魂;薛宝钗为山中高士、人中上乘。林黛玉刻意开掘内心世界,凭天赋的诗才吐露真情,摄住了贾宝玉的魂魄;薛宝钗善于经营外在世界,用人为的品德施展爱欲,赢得了贾宝玉的身体。在这场“阴谋”与“爱情”的角逐中,黛玉注重内心世界,付出生命的代价表白她的真情却被视为“狭隘小性”,但她征服了宝玉的心,策略是明争;宝钗经营周边环境,运用心计“阴谋”她的爱欲反被冠以“行为豁达”,她套牢的是宝玉的人,手段为暗斗。酸涩的现实就是这般混淆阴阳、阴阳颠倒、阴差阳错地让阴谋诡计得逞,使正大光明落空:林黛玉焚稿断痴情,薛宝钗出闺成大礼。至此,阴阳消长循环暂告段落。待“苦绛珠魂归离恨天,病神瑛泪洒相思地”,黛玉、宝钗阴阳相隔,但两界“存在”与“虚无”的对决仍未终止,人与仙的战争仍在继续。薛宝钗虽然达到了嫁给宝玉的目的,但婚后宝玉“空对着山中高士晶莹雪;终不忘世外仙姝寂寞林”。宝钗过于相信名分和合法地位的能量,认为有婚姻作保障就可以毁灭宝玉的内心世界,赶走盘踞在那里的黛玉,让丈夫与外部世界和光同尘,谁知却适得其反:贾宝玉追求诗美境界诗性生存,厌倦炎凉世态,更不能忍受黑暗浊臭的现实和残酷撕咬的同类,最终听从了黛玉的召唤:无立足境,方是干净。他践行了对黛玉立下的诺言:你死了我出家去。从此开始了烟蓑雨笠卷单行,芒鞋破钵随缘化,赤条条来去无牵挂的空门生涯。在这里,庄周思想,尼采、柏格森和海德格尔的存在与时间哲学,或许更能给人以启迪:无情的时间飞逝绵延,送走了一拨又一拨鲜活的生命,留下的只是阴与阳的永恒盈虚与消长。其实,宝钗自己也知道在宝玉心里长住的是脱俗的诗魂——黛玉。宝、黛之间“你证我证,心证意证”的是心迹;宝、钗玩弄的是“是无有证,斯可云证”的心机。心迹明明白白、清晰可辨;心机云遮雾照、变幻难测。宝、黛相处精神契合,即使哭闹误会也活得轻松;宝、钗相对心思错位,纵然齐眉举案但心理沉重。宝玉跟了茫茫大士、渺渺真人逃往心灵的终极去处——空门,那里距黛玉飞升的仙界很近。这样,围绕着对宝玉的追逐,宝、钗、黛之间展开了一场错综复杂的婚恋纠葛。这场纠葛的起因、过程和结束,符合六十四卦阴、阳爻消长循环的一次完整展开,它带给我们的深刻的启示是:人究竟该以怎样的姿态与方式“在之中”与他人共在?“在之中”是海德格尔的哲学概念,指人始终是在世界之中,在世是人存在的基本条件。皈依佛门只是精神逃逸的方式之一。

人心随机多变人世却还有治,只有设法让人心规范于制度、人群归位于秩序,生命才有可能诗意栖居、诗性存在。看不见被遮蔽的真相与事实造成永远的蒙昧,恣肆放任致使中国历史朝代轮番登场与更替,与之俱来的是治与乱的恶性循环。康德说:“启蒙就是人类脱离自己所加给自己的不成熟状态。”如果不对人群进行启蒙,使其在一切事情上都具有公开运用自己理性的自由,诗意生存就是永远的梦。人的心灵世界是一个潜在幽微、矛盾复杂的阴性动态世界,没有谁真正能够做到心如止水、佛性长存,必须由外在制度的规约、监督,或许能够唤起理智的永远在场,虽然理性之于情爱并非万能。

(责任编辑:古卫红)

作者简介:杜瑾焕,河南焦作师范高等专科学校中文系副教授。

参考文献:

[1] 冯友兰.中国哲学史[M]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0.

[2] 陈乐民.欧洲文明十五讲[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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