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畅 叶莉
关键词：丽江;东巴;象形文字;文化创意产品设计
東巴文创始于唐朝，是丽江地区纳西族人的文字，单词总数约一千四百字，它在人类古文字史上占据着非常特殊的地位。东巴文见木则画木，见石则画石[1]，它和古巴比伦楔形文字、古埃及圣书文字、中美洲玛雅文字和中国甲骨文字相比显得更加古朴，被古文字学家视为全人类的珍贵文化遗产。
丽江东巴文化历史悠久，街头巷尾都有许多东巴文的标识[2]。东巴手稿大部分来自丽江地区，主要保存在哈佛燕京学院[3]。《纳西东巴手稿注释集》是收藏东巴手稿的最多的资料，几乎涵盖了丽江东巴手稿的所有领域[4]。根据东巴象形文字的创作方式，可将东巴象形文字分为象形文字、指示文字、联想文字、象形语音文字四类[5]。其中大部分是象形文字，本文着重研究东巴象形文字，如图1，并在遵循市场需求导向原则、突出东巴文化特色和文化传承应用原则的基础上，从文化创意产品设计的角度发展东巴文化象形文字。
1 丽江地区东巴象形文字的分类
根据研究，东巴象形文字可分为独立象形和复合象形两种[6]。其中，根据所取对象的图案，独立象形又可分为整体象形文字和局部象形文字两部分。
1.1 独立象形文字
1.1.1 整体象形文字
义等于文字的意思。例如，天文学和地理学的手稿是根据物体的整体形状而创作的。当人们看到手稿时，一眼就能明白它的意思。例如， 和的原意是“太阳”，但这两种字体在某种程度上也有不同的含义。通常与一起用来表达“东”的含义，以及通常与一起用来表达“西”的意思。所以只能用来表达“东”，用来表达“西”。而植物、动物和人体的文字也是根据物体的整体形状而创作的。字体和字体就像是“鱼”，是鱼的整个形状。饮食和生活的手稿也是这样创作的，字体和字体就像 “面粉”的图片。面粉本来从形态上讲是许多小的固体颗粒，所以它使用许多点来代表面粉的意义，人们可以一目了然地理解它们。
1.1.2 局部象形文字
和整体象形文字不同，局部象形文字描绘出物体的部分形象，文字所表达的信息小于文字的含义。局部象形文字就是以局部取代整体，描绘了表示事物的局部特征，用来代表整个事物[7]。丽江东巴局部象形文字分布区域小于整体象形文字，但是局部象形文字的多样性比整体象形文字丰富。丽江地区的局部象形文字主要集中在植物、鸟类和动物上，比如借用牛头来表示牛，羊头表示羊。因为这类物体具有个性，所以用局部来创造局部象形文字，可以与其他形式区分开来，并能代表确切的意义。
1.2 复合象形文字
丽江东巴复合象形文字由多个部分组成，共同表达一个整体意义。复合象形文字可分为相同本体的复合象形图和不同本体的复合象形图。比如说， 是星星的意思，有时在周围会有一些圆点，也代表着群星的意义[8]。
2 丽江地区东巴象形文字的艺术特征
东巴象形文字具备图画和象形文字的双重特点，用生动的图形勾勒出纳西族祖先对世界万物的认识。东巴象形文字具有鲜明的艺术特征，主要体现在以下两个方面。
2.1 形式美
形式美是客观事物外观形式的美感，是人类在创造美的形式、美的过程中对美的形式规律的经验总结和抽象概括。主要包括：对称均衡、单纯齐一、调和对比、比例、节奏韵律和多样统一。在东巴文象形文字中，这些形式美的法则得到了普遍地运用，这使东巴文象形文字的特征也更加鲜明。不仅造型优美，而且形象达意。由于纳西东巴象形文字是纳西先祖对于其生存的环境和生活状况的一种描摹[9]。所以就某种意义上来说，它是最纯粹的和最质朴的艺术体验，是对美的规律最简单直接地应用，它美的返璞归真。这对从事设计的人来说，有着极为重要的借鉴意义。
2.2 形象美
东巴象形文字造型精练个性鲜明，是很好的装饰图形。这种象形文字从具象图中提炼出来，以最精练的方式表达文字，既是文字又是图案。许多东巴象形文字几乎直接是描物画形的结果，但是已经具备文字普遍的识别和传达功能。东巴象形文字虽是图画文字，但其表达的含义能一目了然，特色鲜明，具有世界性的图形语言交流方式[10]。虽然对于许多生僻的象形文字还不能确定其含义，但它比许多大量训练才能掌握的文字更容易识别，也不存在地域民族的限制。纳西东巴象形文字在历史的长河中一直保持其独具的特征，使其图形化的文字形式完整地保存下来并在生活中得到广泛应用。文字造型上还使用了很多图案的造型方法，比如很多“减法”和“夸张”的手法，展现了其形象美的特征。
3 丽江地区东巴象形文字在文化创意产品设计中的应用原则
3.1 形意融合原则
借助“形”来表达“意”，往往能够增强信息传达的力度。由于东巴象形文字是“观物取象”的造字方法，这也使得其与生活中的事物具很强的关联性，为“形意融合”提供了先天的优势[11]。中国的设计更喜欢注重故事性，这就要求设计师高度地达“意”。将“形”与“意”密切融合，并融入现代设计观念和表现形式，延展到文化创意产品设计中，让消费者从形体之中就能感悟到对意的表达。
3.2 趣味个性化原则
将东巴象形文字运用到文化创意产品设计中，在满足消费者视觉审美的基础上，更要通过个性、趣味化的表现形式来吸引消费者，以此来发挥产品的经济价值。优秀的图形想要更具吸引力需要具有个性化的特点，平常的符号形式虽然易于传播，但不易刺激受众的视觉神经，也就很难给受众留下深刻的印象[12]。因此趣味个性化原则也便成为衡量文化创意产品设计是否成功的一个必要条件。
4 丽江地区东巴象形文字在文化创意产品设计中的应用案例分析
丽江木雕是将象形文字应用在文化创意产品设计中典型案例，东巴象形文字应用得恰到好处。每一件木雕作品上都有不同含义的东巴象形文字，象形文字应用雕绘结合的方式充分展示了丽江东巴象形文字的趣味性，达到了形意融合的效果。作为族的一个主要居住地，丽江的经济发展依靠旅游业得以维持。而游客会购买代表当地特色的纪念品，木雕因象形文字的应用，其价值也就由此产生。因此，将东巴象形文字的视觉元素运用在木雕文化创意产品设计之中，可以更好地满足游客的需求。
如图2 以“财源广进”为主题的文化创意木雕产品。这一产品将东巴象形文字运用到现代木雕设计之中。通过对“财源广进”这一成语与东巴象形文字相结合，更好地诠释了人们对于事业顺利的期盼和渴望。由此可见，在东巴文化元素中，羊应该是“富有的含义”。因此在主题选择方面，设计师可以选择羊作为财富的主题，进行木雕文化创意产品的设计。
运用东巴象形文字的视觉元素来适应木雕作品的文化内涵和人们生活方式的复杂性，为文化创意产品设计提供了一种新的设计方法。设计师从多角度、符号化应用和象形图装饰来设计产品，这些设计方法不仅可以为产品带来文化价值，而且可以为人们带来新的消费观念、生活方式和审美观念。
5 结语
东巴文是目前世界上唯一保存完整的象形文字，是人类社会文字起源和发展的里程碑。东巴文可以作为一种设计的元素将象形图与真实存在的物体联系到一起。将东巴象形文字的造型、艺术特征、表现方法等融入文化创意产品设计中，必将开辟出一个全新的设计天地。这既有利于促进现阶段设计行业的发展，又有利于我国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开发与保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