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伟 毛利民 李渊
摘要：项目质量管理是指围绕项目所进行的质量计划、质量保证和质量控制等活动。随着国家创新驱动发展战略的深化实施，科研院所承担的项目呈现出技术难度大、项目周期短等特征，科技创新工作对项目质量管理能力的要求进一步提高。基于科研院所现状，本文从工程培训、风险意识、质量归零、质量体系4个方面提出了项目质量管理能力提升的可行做法，以期更好地为科研院所创新发展保驾护航。
关键词：科研院所 质量管理 能力提升 工程培训 风险意识
Research on the Improvement of Project Quality Management Ability of Scientific Research Institutes
GAO Wei1 MAO Limin2 LI Yuan2
（1. Innovation Academy of Precision Measurement Science and Technology， CAS， Wuhan， Hubei Province， 430071 China; 2. Second Military Agency Office in Beijing Area， Military Agency Bureau， Equipment Department， Ministry of Space Systems， Beijing， 100193 China）
Abstract： Project quality management refers to the quality planning， quality assurance and quality control activities carried out around the project. With the deepening implementation of the national innovation driven development strategy， the projects undertaken by scientific research institutes show the characteristics of high technical difficulty and short project cycle. The requirements of scientific and technological innovation on project quality management ability are further improved. based on the current situation of scientific research institutes， feasible ways are proposed to improve project quality management capabilities from four aspects： engineering training， risk awareness， quality reduction， and quality system， better escorting the innovation and development of scientific research institutes.
Key Words： Research institutes; Quality management; Capacity improvement; Engineering training; Risk awareness
科研院所是我国科技创新的重要主体，瞄准重大科学问题、工程技术难题和产业技术问题的各类项目是科研院所实施科技创新的重要途径。科研院所项目一般分为两大类，一类为提供研究报告、学术论文等科技成果的基础型项目，另一类为输出硬件产品、软件系统、技术服务等产品和服务的应用型项目。其中，产品研制项目呈现出技术难度大、项目周期短等典型特征，质量管理作为项目管理的一部分，对于项目的顺利实施至关重要。
按要求，承担有装备及配套产品相关任务的组织均应实施GJB 9001C-2017标准。以笔者所在研究院为例，自2004年以来，质量管理体系顺利保障了铷原子钟、空间激光器等一系列重大项目。然而，随着产品小型化和小规模批产、研制队伍年轻化等新形势的出现，如何持续提升项目质量管理能力，以满足科研院所科技创新需求，成为值得研究的课题[1]。
1. 重视工程技术培训
长期基础研究人员通常具备很强的专业技术基础，但是在工程技术和意识方面相对薄弱。通过构建完善的培训课程体系并实施工程技术培训，帮助相关人员尽快掌握所需技能，能够加快推动产品工程化进展[2]。美国航空航天局总工程师办公室下便设有专门负责工程培训的计划/项目及工程领导力学院，工程技术培训的重要性可想而知。
要做好培训工作，必须抓好计划制定与过程监管，并配套考核机制。在开展培训活动时，可以在围绕体系知识、文件管理、评审要点等内容展开通用培训的基础上，还应根据人员的特点和需求开展针对性的培训。如对于设计人员，培训可集中在产品设计准则、设计验证手段和工具等方面;对于工艺和制造人员，培训可集中在通用工艺规范、禁限用工艺及常见质量缺陷案例等;对于项目管理人员，培训可集中在风险管理和质量技术知识等[3]。
2. 强化风险管理意识
根据《质量管理 术语》（GB 19000-2016）的定义，风险指的是“不确定性的影响”，不确定性一般包括发生可能性和所导致后果的严重性。项目风险一般分为两大类，其中技术风险可细分为关键技术风险、设计质量风险、产品质量风险和操作质量风险，管理风险包括进度风险、外协风险、保障风险等。产品研制类项目大多具有探索性，在完成关键技术攻关的同时还要确保产品质量，整个项目具有很强的不确定性。强化风险管理意識对于项目能否顺利实施至关重要。
在项目初期，必须确定产品研制过程中的风险源、风险等级、采取何种措施来消除风险或将风险降低到可接受水平，形成风险管理计划，为后期开展风险管理提供指导。全面、准确、客观地对项目风险进行识别和评价是风险管理的中心环节，也是有效实施风险管理的工作基础。在技术风险识别过程中，可借鉴航天领域风险管理的成熟做法，如采取故障模式与影响分析（FMEA）、产品成功数据包络分析[4]、单点故障模式识别[5]、“四不到四到”等分析方法。在制定风险应对措施时，应确保措施的有效性，可消除风险或将风险到降低能接受的程度。随着项目实施，应对风险管理实施情况进行动态监控并注重对风险数据的统计和分析。
3. 严格质量问题归零
质量问题通常会影响项目的进度和成本，甚至会在用户心中留下不良印象，然而质量问题却又是任何组织都不可避免的。《NASA工程的經验教训》中有句重要的表述：“没有人想从错误中来学习成长，但我们从成功中所学到的并不足以让我们超越现状。”通过严格执行质量问题归零，可以提升技术水准和管理水平，将损失降到最低[6]。
质量问题归零是指“对在设计、生产、试验、服务中出现的质量问题，从技术上、管理上分析产生的原因、机理，并采取纠正措施、预防措施，以避免问题重复发生的活动”，即广为熟知的“双五条”。“双五条”作为航天产品质量保证的有效工具，虽然源自于航天系统，但是它同样适用于所有系统工程类产品和复杂质量问题的改进。质量问题归零要彻底，往往需要大量的数据分析、仿真分析和试验工作作为支撑。要找准问题发生的机理，复现质量问题或其发生模式，制定有效的纠正措施，科学开展举一反三工作，彻底消除问题隐患。单位内应定期梳理质量问题，建立质量问题信息库，为后续工程项目提供经验[7]。
4. 完善质量管理体系
健全的质量管理体系是项目顺利实施的重要保证。通过不断健全质量管理体系，可以在提升体系有效性的同时为项目的质量管理工作提供支撑[8]。笔者认为，当前科研院所的项目管理在内部审核、质量成本和质量文化方面存在着提升空间。
内部审核是组织自我评价管理体系运行有效性的重要环节，也是组织质量能力提升的重要途径[9]。要组织一支具有专业知识和技能水平的内审员队伍，按照规范细化的程序进行审核，以求全面地发现体系中存在的问题和薄弱环节。在不符合项整改过程中，应做到深挖根本原因、明确整改责任人和时间节点、建立将不符合性整改考核与质量奖惩挂钩的机制。
质量成本具有为质量改进和管理层决策提供经济数据支撑的现实意义[10]。要严格按照财务科目设置进行财务报销，在编制产品质量经济性分析报告时，要将质量成本分析与产品研制过程关联起来并注重成本分析的实时性，以便能及时发现问题并采取措施。
质量文化是项目质量管理不可或缺的部分，在组织内具有价值导向功能。要贯彻“质量就是生命、质量就是胜算”的理念，要营造“人人讲质量、人人保质量、人人重质量”的氛围，要推进“数据包质量与实物质量同等重要”的思维，不断将质量意识融入到员工的自觉行为中。
5. 结语
质量管理能力提升是顺利完成各类项目的现实需要，也是谋求更大发展的战略需求。本文仅结合科研院所实际，提出工程培训、风险管理、问题归零、体系改进方面的一些做法。众所周知，质量管理能力提升不可能一蹴而就，也不可能一劳永逸。唯有将质量管理能力提升作为一项长期的系统工作，坚持把加强过程管理和完善质量体系作为长期目标，才能使质量管理真正地支撑科研生产，促进产品质量稳步提高，推动科研院所创新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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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图分类号：F287.6 DOI：10.16660/j.cnki.1674-098x.2109-5640-0569 第一作者：高伟，（1988—），男，博士，工程师，研究方向为质量管理体系、产品质量保证。
作者简介：高伟，男，1988年7月，博士，工程师，研究方向为质量管理体系、产品质量保证。
